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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羽如雨,帶著凌厲的殺氣,瞬間而至。陸九槐雙目圓睜,肌肉緊繃。一聲悶響,箭羽深深嵌入他的胸口,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襟,如綻放的彼岸花,悽美而決絕。
齊朝歌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抱著陸九槐逐漸冰冷的身軀,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滴落在陸九槐滿是血跡的衣襟上。她的聲音顫抖而絕望,帶著無盡的哀傷:“陸大人,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陸九槐艱難地抬起手,手指間緊緊捏著一封被鮮血染紅的信。的眼神已顯渙散,但嘴角仍掛著一絲微弱的笑意。“這是……程懷信的兵力部署圖……你……收好……”
陸九槐的氣息微弱,他的手無力地搭在她的膝上,指尖微涼,“殿下,回京的路,微臣不能陪你了。”
齊朝歌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緊緊握住陸九槐已漸無力的手,目光中滿是哀求。“陸大人,本宮一個人走不到京中,那裡太遠了,再多陪我走一段路好嗎?”
營帳內,燭火搖曳,映照著陸九槐蒼白而緊張的臉龐。他猛地坐起,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眼中滿是驚恐與未散的戰意。
守在一旁的江燁被這一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喊道:“我靠,陸九槐,你這是詐屍了嗎?怎麼突然從床上蹦起來了?”
陸九槐猛地喘了幾口氣,雙手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把,拭去了不知何時滑落的淚水。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彷彿穿透了營帳的布幔,回到了那個生死一線的懸崖邊。他喃喃自語。“原來,兵力部署圖……真的是我給殿下的。”
江燁見狀,連忙伸手在陸九槐的眼前晃了晃,一臉焦急地問道:“你沒事吧?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三天了,軍醫都說你醒不過來了,我差點就給你辦喪事了!”
陸九槐這才緩緩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江燁,眼神中依舊帶著幾分恍惚。他試圖坐起身來,但身體卻虛弱得如同棉花一般,軟綿綿地又倒了回去。
江燁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哎呀,你可別亂動,心口中了一箭,可不是小事。”
公主府內,齊朝歌猛地坐起,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雙眼中滿是驚恐與未散的夢魘。她大口喘息著,彷彿剛從深淵中掙扎而出。目光在昏暗的屋內四處搜尋,終於,當看到熟悉的陳設與擺件時,心中的驚恐才漸漸平復。然而,淚水卻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滑落,打溼了錦被。
桃紅聞聲趕來,手中還拿著一盞未點亮的燭臺,匆匆踏入內室,一臉焦急。“公主,您怎麼了?”
齊朝歌雙手緊緊絞著錦被,臉色蒼白如紙,眼中猶帶著未散的恐懼。“無礙,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姜國邊境那邊,可有訊息傳回來?”
桃紅輕步上前,神色中帶著一絲寬慰:“還沒有姜國邊境的訊息,不過東陵那邊傳來捷報,凌將軍真乃神勇,率兵勢如破竹,一連收復了好幾座城池。”
齊朝歌點頭說,“那便好。”
很快就到了年關,齊朝歌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她轉頭對桃紅輕聲道:“桃紅,明日就是除夕夜,你吩咐下去,解了皇兄的禁。”
桃紅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應是。她轉身快步走出內室,只留下一抹匆匆的背影。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侍衛身著鐵甲,風塵僕僕地闖入,單膝跪地,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公主,邊關大捷!姜國已撤軍,東陵的失地也全都收復!”
齊朝歌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驚喜。“好,這真是一個好訊息。”
除夕夜,雪花紛飛,銀裝素裹的皇宮內一片靜謐。齊朝歌身著素雅的宮裝,踏著細碎的雪步,緩緩步入太后寢宮。
齊衡陽正和太后坐在一張雕花圓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