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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朝歌輕抬眼眸,月光下,她的笑容溫婉而清澈。"並未有何特別之事,只是父皇近來國事繁忙,身體多有操勞,我作為女兒,自當盡些孝心,陪在他老人家身邊,為他分擔些許憂慮。"
太子凝視著齊朝歌,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緩緩開口:“朝歌,你出使東陵國回來後,好像變了。那份從容與堅韌,是你之前所不曾有的,彷彿經歷了一場蛻變,變得更加耀眼,卻也讓皇兄覺得,有些遙不可及。”
齊朝歌聞言,微微一怔,隨即輕笑,“皇兄,人都是會變的,其實你也變了。皇兄的眼中似乎多了層我看不透的陰霾,像是被權利的陰影悄悄籠罩,那份純粹的溫暖,似乎漸行漸遠。”
言罷,一陣夜風吹過,帶起幾片落葉,輕輕繞過兩人身旁,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變遷。太子的臉色微變,他望著齊朝歌那雙清澈卻帶著淡淡哀愁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齊朝歌輕輕行禮,“皇兄,朝歌先行一步,夜色已深,你也早些歇息吧。”
齊朝歌轉身之際,腳步微頓,目光溫柔地投向太子,嘴角勾起一抹懷念的笑意:“皇兄,還記得那位教坊司的小翠姑娘嗎?我到現在還記得,皇兄聽見小翠姑娘被人欺負時,那時的你,眼中只有怒火與不容置疑的正義。那一刻,皇兄的身影在我眼中,我至今難以忘懷。”
夜色愈深,齊朝歌的腳步在空曠的宮道上顯得格外清晰。最終停在了太醫院門前。輕輕推開門扉,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混合著夜色的涼意,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見到齊朝歌步入太醫院,幾名太醫們連連躬身行禮。齊朝歌的目光掠過忙碌而有序的太醫們,最終停留在徐太醫身上。
“徐太醫,我來找您。”齊朝歌的聲音清晰而溫和,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徐太醫聞言抬頭,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溫和的笑意,連忙起身相迎。
“公主殿下深夜造訪,可是身體有何不適?”徐太醫關切地詢問,同時示意齊朝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徐太醫,可方便單獨聊聊?”
徐太醫聞言,心中雖有疑惑,卻也迅速領會了公主的意思,他向周圍忙碌的醫官們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他們繼續手頭的工作,自己則輕步走向內室,邊走邊道:“公主請隨我來。”
內室簡潔而寧靜,燭光搖曳,映照出兩人清晰的輪廓。徐太醫輕輕合上房門,轉身面向齊朝歌,“公主深夜來訪,定有要事相商,請講。”
齊朝歌面色微紅,輕咬下唇,猶豫了片刻,終是鼓足勇氣,聲音細若蚊蚋:“徐太醫,我……想請問,您這裡可有……適合男子食用的食補方子?最好是能……調理身體,滋補元氣的那種。”
徐太醫聞言,臉上掠過一抹意會的笑意,眼中閃過一絲溫和與理解。他輕輕捋了捋鬍鬚,沉吟片刻後,緩緩道:“公主所言,老臣倒是有些心得。男子之體,確需適時調養,方能保持精力旺盛。這有一方,以鹿茸、枸杞、山藥、杜仲為主材,輔以紅棗、蓮子,燉製成湯,既可溫補腎陽,又能益氣養血,實為滋補佳品。”
齊朝歌臉色通紅,如同初升朝霞映照在白皙的面頰上,眸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羞澀與堅定。她雙手不自覺地交織在一起,指尖輕輕摩挲,似乎想要驅散這份突如其來的侷促。“平日裡吃這些,會有害處嗎?”
徐太醫見狀,眼中笑意更甚,語氣中帶著幾分慈愛與寬慰:“公主放心,陸大人年輕力壯,自然無需頻繁進補,但偶爾食用,不僅無害,反能增強體質,預防時疾。只是,這方子雖好,卻也需根據個人體質適量調整。不如這樣,老臣明日親自去一趟陸府,為陸大人把脈問診,再行定奪,如何?”
齊朝歌聞言,眸光微動,臉頰上的紅暈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