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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三人緊張的臉龐。跟在陸九槐身後的男子,林飛,身著緊身夜行衣,身形挺拔,面容堅毅。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過頂,聲音低沉而有力:“下官林飛,參見三公主!”
齊朝歌輕抬手,示意林飛起身,目光中閃爍著審視與信任交織的光芒。“林知州,你何時接掌邊關知州一職?”
林飛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聲音沉穩有力:“回稟公主,下官於兩月前正式接任邊關知州之職。”
齊朝歌微微頷首,問:“你是丞相的門生?”
林飛聞言,臉色倏地一白,雙唇緊抿,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公主睿智,下官確是曾受丞相大人指點,但接任邊關知州,與丞相門生之名無甚關聯。”
話語間,林飛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燭光下泛著微光,他抬手輕輕拭去,動作間透露出幾分不安與堅持。
齊朝歌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卻更加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林知州不必緊張,本宮並無他意。只是邊關重地,非有能者不可守,丞相大人識人善用,本宮自然信得過。”
夜色如墨,營帳內的燭火被窗外偶爾掠過的夜風搖曳得光影斑駁。齊朝歌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如同這夜色一般,帶著不容忽視的寒意:“只是,昨夜,本宮遭遇了一場精心策劃的刺殺。那些刺客,雖身著山匪衣物,但行動之迅捷,配合之默契,以及他們所使用的武器,皆透露出軍營訓練的痕跡。”
林飛聞言,身軀一震,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額間冷汗如豆。"公主放心,林飛定當竭盡所能,徹查此事!"
齊朝歌輕輕擺了擺手,打斷了林飛的誓言,她的眼神在燭火下顯得格外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此事雖急,卻非你首要之任,你要做的是要盯緊程懷信。”
林飛聞言,身形微滯,目光中閃過一絲愕然,“公主,您懷疑程節度使?這若是屬實,局勢恐將複雜萬倍。”
齊朝歌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深意又含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她緩步至營帳中央,燭火映照下,她的身影被拉得修長而堅定。“林知州,你既知本宮心意,又何須多問?丞相大人深謀遠慮,派你至此,豈是偶然?程懷信權勢日盛,已至尾大不掉之境,分其權,乃是為國為民之大計。”
燭火跳躍,將營帳內的氣氛渲染得更加凝重。齊朝歌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字字句句敲打著林飛的心房:“丞相在朝堂的風雲變幻中,猶如定海神針,於我太子皇兄和四皇子間保持中立,非是不願涉足,實則是深諳平衡之道,以保朝局穩定。他老人家心繫蒼生,所行皆為天下計。此番派你至此,非但出於對你能力的認可,更是對程懷信權勢膨脹的隱憂。”
夜色愈深,燭火搖曳間,齊朝歌一字一頓的繼續說道:“林知州,程懷信在邊疆經營多年,根深葉茂,非一朝一夕可撼動。但本宮手中,握有他兵力分佈的詳圖,以及幾位關鍵將領的軟肋。”
林飛瞪大了眼睛,眸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他喉結滾動,聲音微微顫抖:“公主所言,可是真有其事?那兵力分佈圖,當真在公主手中?”
齊朝歌的眼神堅定如磐石,她輕啟朱唇,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我既然說了,就不可能有假。”
陸九槐站在一側,目光在齊朝歌與林飛之間來回遊移,臉色由震驚逐漸轉為凝重。燭光映照下,他寬闊的肩膀微微繃緊,雙拳緊握,似乎在竭力消化著這突如其來的資訊。他望向齊朝歌,眼中既有敬佩也有不解,彷彿第一次真正認識這位平日裡溫婉卻深藏不露的三公主。
林飛的聲音在靜謐的營帳內迴盪,帶著幾分難以置信與急切。他向前邁出一步,“公主,這等兵力分佈圖,乃是軍機重中之重,怎會輕易落入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