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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猛地一抖！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和大張身後的鯊魚人噼裡啪啦地跪到了地上，他們整個身子都在微微地顫抖。

我側眼一瞧，大張也跟著跪地上了。我重重地拍了他腦袋一下：&ldo;幹嗎呢？誰讓你跪了，失心瘋嗎？&rdo;

大張緩過神來，望著我：&ldo;操，我以為讓我跪呢。看見領導復活太激動，腦子不大好用了。&rdo;

雷總並沒有再理會我們，而是舉著手走近人蛇身邊，冷冷說道：&ldo;這個蓬萊危害人間太久了。你執掌蓬萊以來抓了多少人，讓世間多少人妻離子散，又製造了多少人間慘劇！你本就是受害者，卻執迷不悟，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難道所謂的使命與命運就這麼重要？&rdo;

老人蛇早就被雷總壓得不敢抬頭，整個身子蜷在地上，瑟瑟發抖。

&ldo;今天我送你一程，你在這個世界活得太久了，該休息了。&rdo;

我和大張已經不知道該幹什麼了。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雷總嗎？怎麼身上的煞氣如此旺盛？他的力量已經絕對不是曾經的那個人可以相比的了！

&ldo;老總，請留情啊！那是我的母親。請看在這位小兄弟的面上，放過我的母親吧！&rdo;老單跪到了我們身後，一個勁兒地磕頭，腦門上已經溢位殷紅的鮮血。

接著老單又朝我磕頭：&ldo;小劉，您幫我求求這位老總吧，看在我帶你進蓬萊的分上，看在我把槍偷偷給你扔下的分上！&rdo;

在生母的生死關頭，這個年過六十的老者跪在一個年輕人面前，死命地磕頭。老單磕得我內心一陣酸楚，畢竟是個老人在你面前哀求，雖然已經不能再稱他為&ldo;人&rdo;了。

&ldo;這……雷總，很多事情還沒搞明白，這樣殺了她合適嗎？&rdo;我很小心地對雷總說道。

&ldo;合適！有什麼不合適？記得海邊基地中死去的戰友嗎？殺！&rdo;大張似乎一點惻隱之心也沒有。

雷總對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不要說話。

繼而他對老人蛇說道：&ldo;近百年的追求與夢想就在你的眼前。我殺了你，天道似乎不公；我不殺你，人怨卻不能平。看看你兒子腦門上的鮮血，你可瞭解人間親情的真摯？你可知道所謂夢想的真諦？這所謂的蓬萊眾軍，哪一個沒有父母妻子？你把他們誘入蓬萊的時候，可曾考慮過他們的親人？無論如何，在一個兒子面前殺死他的母親是件殘忍的事情。今天既然到了這裡，我們就進去走一程。之後的事情你自己了斷，如何？&rdo;

人蛇再也沒有以前那種老謀深算的氣度了，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連連衝著雷總叩拜：&ldo;謝謝上神成全，謝謝上神成全！&rdo;她身上表現出來的似乎是一種本能的懼怕。

緊接著，雷總對老單招招手：&ldo;過來，扶著你的母親，我們一起進入這水中都市。我今天了她這個心願。&rdo;

老單連聲應允著，過去扶起那老人蛇。

&ldo;帶路吧。我這兩個部下適應不了這環境的水壓，我知道你有辦法。&rdo;雷總吩咐他倆道。

人蛇唯唯諾諾地道：&ldo;有，請幾位隨我來。&rdo;

走到房間的邊緣，人蛇從牆壁的暗格中取出兩個章魚似的噁心東西。

她遞給我和大張，說：&ldo;請兩位拿著它張開嘴巴。&rdo;

&ldo;我操，這是什麼？能吃嗎？&rdo;大張邊嘟囔邊看著雷總。

&ldo;照做。&rdo;似乎一切都在雷總掌握之中。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