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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後,連忙就著熱茶三下五除二地解決掉肚子問題,再次把自己武裝到牙齒,又多加了幾件衣服,最後從我偷偷帶上船的百寶箱裡抽出個單筒望遠鏡。
葉蘇訝異地看我一眼:“怎麼還自己帶了一副?”這次出海,每艘船都配了幾副望遠鏡做瞭望用,各位船老大基本也隨身帶著一個望遠鏡,方便隨時觀察,我再帶,似乎就有些冗餘了。
我白他一眼,把望遠鏡塞給他:“這副的度數比船上配的都高。既然船上有內鬼,咱們當然要防著些,自己用好的,別人用差的。”
葉蘇笑著親我一口:“我媳婦兒真棒。”
我昂首挺胸:“那必須的,天下第一!”
他噴笑,用鼻尖親暱地蹭著我的頸窩,真心實意地建議:“要不,我們再……?”
我伸手抓住他把柄:“留著當夜宵或者早餐吧。”
葉蘇悶哼一聲,摸著鼻子一臉挫敗。
我低笑,掐掐他彈性十足的挺翹臀部,手掌流連忘返:“黃絹幼婦,外孫廣寒。”跟他玩字謎,誇他的小屁屁真是亞克西,絕妙好臀是也。
葉蘇眨眨眼睛,低頭惡狠狠地吻我:“我們再不出去,我只能強要了你了。”
我迅速溜到門邊,開啟門之前又衝他暗示地眨眼:“你是沒辦法強要我的。”重點在那個強字。
葉蘇以手加額呻吟一聲,搶在前面開門,順著月光投下的陰影迅速溜出去,我緊隨其後。
瞭望臺上的兄弟居高臨下,明顯是看到我們了,一愣之後便僵硬地背過身去。我低聲問葉蘇:“確定是自己人?”
葉蘇點頭:“丁陽的弟兄,早就排好的班。”
我嗯了一聲,跟著他潛到船尾,把自己隱藏在舷牆之下,透過欄杆的縫隙觀察其餘船隻的情況。
為了充分利用波流和風向,並隨時做好迎敵的準備,船隊排成了類似人字雁陣的隊形,但整體上卻更像是翅膀,頭船位於人字尖端,其他船隻全部排於一側。
倒是方便觀察。
葉蘇靜靜等待,雙眼望著沉默的船隊,低聲向我:“今日我向四位長輩放出初步的路線,那位內鬼若是夠機智,一定已經知道了大致的內容。我們明天早上就可以透過宏照海峽,南越國國王向來不喜歡自己的領海有戰事,有人若是想找麻煩,必然得在明天解決。因此,他們今晚說什麼都要聯絡一次,敲定明天究竟是忍,還是戰。”
我點頭表示同意,想了想又問他:“今天在門外守著的兩個跟班……”居然各為其主還那麼親密,有點反常。
葉蘇道:“兩人本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一個跟著廖獅,一個跟著樂叔,感情尚不錯,都是行船的一把好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有很大的嫌疑。只是不知究竟是誰來傳訊息,是他們,還是另有其人。”
我也覺得。我又問他:“要是他們也像你一樣,也用鳥來通訊呢?咱們隔著這麼遠,哪看得見?”我這望遠鏡可不是哈勃牌的。
葉蘇笑笑:“我早做了防備。——不準帶活物上船,船上也重新油漆了一遍。能用作送信的鳥都聞不了這麼刺激的味道,就算能勉強帶上船,也會因為氣味而失了方向,不能派做任何用途。”
這廝,死啦死啦地狡猾!
我正要誇他幾句,突然覺得餘光處有東西極輕微的一閃,連忙叫他:“有燈!”
葉蘇當然也看到了,他校準望遠鏡,盯住發光的船隻。
船上大概是瞭望臺的高度,有極微弱的火光一閃,緊接著又是一閃。這次亮的時間比較長,然後是紅光,紅光急促的閃了兩下,之後就持續地發光。我數著脈搏,直到十次心跳之後才陡然熄滅。
我看一眼葉蘇,他仍舉著望遠鏡,直到又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他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