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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睿道,「今年的科舉監考本設立為陳家人,若是父皇對陳家人起了打壓的心,必定不會任由陳家人繼續做監考,近水樓臺在新科士子中招攬勢力。到時候看父皇是否撤了陳家的監官,便可知父皇的心意。」
易歡疑惑道,「殿下如何知道您做的事在陛下眼中不到易儲地步?」
祁睿笑了。
昏燈下的暗芒點進少年太子的眼珠。
「父皇的底線是權柄,我這個太子除了不成器,卻沒有動到父皇的權柄,也沒有表露野心。」
一個胸有大志正當壯年的帝王,到底是希望自己的太子平庸無能,還是鋒芒四射?
祁睿已有輔政老臣與陳昭的支援,若自己再一舉一動皆是明君之相,當真不會刺到皇帝的眼?
易後是個聰明的女人。
她看透了自己丈夫的本質,在深宮前朝的陰謀算計中周旋保護自己的兒子,為他披上了一層頑劣外衣。
也許祁睿與陳昭不和,陛下反而放了心。
祁睿貴為太子。
也不過是戲臺子上的戲子。
這戲做的多了,不知還能否分的清戲中戲外?
易釗道,「連太子都沒有表露出的野心,陳家人表露出來,可真是找死。」
祁睿擺手,「既然到了鳳止樓,便不談這些。」
易歡與陳司禮將他二人在漱玉館遇到溫姝一事道於祁睿,祁睿在軍營中歷練數月,如今將被調出軍營,回宮與陛下述職完畢,便與易釗祁康顧緒等人混跡在京城最大的銷魂窩中,周身皆是妖童媛女,俊美的容貌褪去少年的青澀,乍一看確實有軍武之人的模樣,腰間一柄凜凜的刀鋒,軍靴踩在地面也比尋常人沉穩幹練。
易釗飲一盞酒道,「溫姝這樣的人,殿下不收拾,早晚也是要被別人收拾的。」
祁康陳司禮早已酩酊大醉。
祁睿沒有說話,漆黑的眼瞳中閃動暗芒。
易歡尚還清醒,他並不清楚祁睿在想些什麼。
祁睿是君,在場的人皆是臣。
這是易釗教給他的,他深以為然。
到送走祁睿與祁康的時候,顧緒忽然叫住了易歡與陳司禮,二人正疑惑,卻見顧緒對易釗道,「你先回去,我與這兩個小的有些話說。」
易釗盯著顧緒道,「別興風作浪。」
顧緒眯起了眼睛,這時候的他看起來同朝堂上謹慎躬行的模樣極為不同。
易釗擺手離開。
「我託你們辦件事。」
陳司禮笑了,「什麼事?兄長們辦不了,還能落在我們頭上。」
顧緒飲一口酒道,「想辦法別讓溫姝參加科舉。」
陳司禮與易歡愕然道,「為何?」
顧緒搖頭,並未說明原因。
此事說來話長。
顧家在長公主府中安插一枚棋子,這枚棋子是顧緒同父異母的兄弟顧翊,只此顧緒小了一個月。
顧翊是戶部尚書顧昌的私生子。
顧翊的母親連外室都不如,小戶人家的女兒未婚先孕,被指著鼻尖罵丟人現眼。
顧翊的母親是被醉酒的顧昌奸辱。
生下顧翊後將孩子扔在了顧家的門前自盡而亡。
與顧翊一同被扔在顧家大門外的還有一隻黑色的奶貓。
顧昌將孩子抱進了顧家,卻沒有給他任何一個名分,至今沒有人知道顧翊與顧家的幹係。顧昌將他養成了顧家的一枚暗棋。
顧翊是顧家見不得光的影子。
顧緒才是顧家的天之驕子。
顧翊在顧昌的安排下成為宮中的樂師,順理成章入長公主府中,便成了顧家在長公主府的一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