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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城猛然抬頭,眼中寒光一閃,利劍出鞘,直指來人。
馬蹄聲戛然而止,來人翻身下馬,藉著月光,葉城看清了他的面容,正是他江湖結義的兄弟——南宮烈。
「南宮兄,你怎麼會來此?」葉城劍鋒微收,語氣中卻仍帶著掩不去的悲傷和警惕。
南宮烈看著葉城懷中毫無生氣的柳青衣,以及葉城那悲痛欲絕的神情,心中頓時瞭然。他嘆了口氣,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走到葉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葉兄,節哀。」
葉城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將柳青衣抱得更緊了些,彷彿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永遠地留住她。
「是誰?是誰殺了青衣姑娘?」南宮烈環顧四周,眼中滿是怒火,他與柳青衣雖然接觸不多,但也知道她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如今卻香消玉殞,怎能不讓他憤怒?
「上官雲鶴……」葉城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
「又是這個魔頭!」南宮烈怒火中燒,「葉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殺了上官雲鶴,為青衣姑娘報仇!」
「不!」葉城搖了搖頭,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迷茫和掙扎,「青衣,她不希望我再殺戮,她希望我……」
「葉兄,你糊塗啊!」南宮烈打斷了他,「青衣姑娘是被人害死的,難道你就這樣算了?你忘了你當初立下的血海深仇了嗎?」
葉城沉默了,他當然沒有忘記,那場滅門慘案,那血流成河的景象,那些至親之人慘死在自己面前的畫面,每時每刻都在他的腦海中迴盪,折磨著他的靈魂,讓他痛不欲生。
可是,柳青衣臨終前的遺願,卻像是一道枷鎖,牢牢地束縛著他的心,讓他無法呼吸,無法抉擇。
「葉兄,你聽我一句勸,」南宮烈語重心長地說道,「仇,一定要報,但也要量力而行。上官雲鶴那魔頭武功高強,你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得到了武林盟主的地圖,實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你萬萬不可衝動行事啊!」
「我知道。」葉城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會報仇,但不是現在,我要先安頓好青衣。」
南宮烈還想再勸,但看到葉城那堅定的眼神,便知道多說無益,只得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葉城輕輕地將柳青衣放在草地上,用顫抖的雙手,整理著她凌亂的頭髮,撫平她緊皺的眉頭,彷彿她只是睡著了,隨時都會睜開雙眼,對他露出溫柔的笑容。
「青衣,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將你安葬,讓你永遠地安息。」葉城低聲呢喃,聲音中充滿了悲傷。
南宮烈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葉城,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葉城此刻的悲傷和痛苦,不是任何言語能夠安慰的,他所能做的,只有默默地陪伴著他,支援他。
突然,葉城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猛然抬頭,看向南宮烈,急切地問道:「南宮兄,你此番前來,可是發現了上官雲鶴的蹤跡?」
南宮烈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不錯,我得到訊息,上官雲鶴正在前往死亡谷,據說那裡隱藏著一個驚天秘密,關係到武林的未來。」
「死亡谷?」葉城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好,我這就去會會他!」
「葉兄,你……」南宮烈大驚失色,想要阻止,但葉城已經抱起柳青衣,施展輕功,消失在夜色中。
「哎!」南宮烈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擔憂之色,「葉兄啊葉兄,你這是何苦呢?難道你真的要為了報仇,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嗎?」
他看著葉城消失的方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葉城的復仇之心,但他可以陪在他身邊,與他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