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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他不想跟何二雷說,太細碎了,都是小事。
可他不說,何二雷便以為他找工作不順利,眉頭都鎖了起來。
看他半天沒動筷子,沈瑜幫他用刀叉切了一塊戰斧牛排,問,「怎麼了?」
喝了一口酒,何二雷把牛排嚼吧嚼吧,嚥下去,說,「沈瑜,我尋思,你要是找工作不順利,可以來我的工程隊上班。」
沈瑜,「……」
他發現,這何二雷真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勁頭,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麼還想讓他去工程隊上班?
很好奇這話是打哪兒說起的,他便問,「我去工程隊?我能幹什麼呢?」
說起這個,何二雷也為難。
沈瑜這小體格,雖然不細弱,但也不健美,幹體力活他指定是不行了。
「那就看你了,我尋思讓你學個技術啥的,有了硬本事,走遍天下都不怕,到啥時候都不愁吃不上飯。你看我們工程隊哈,瓦工,焊工,水暖工,還有開塔吊的,開叉車的,這都行,就看你想學啥,對啥有興趣了。」
沈瑜雙手交握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他,乾脆利落的答,「我都不感興趣。」
一句話,給何二雷撅出去二里地。
趕緊喝了一口酒壓壓,他又試著勸,「有技術就是比沒技術強,沒技術只能抬鋼筋,篩沙子,那多累啊?」
沈瑜始終笑著,「是挺累。」
何二雷一看有門,趕緊勸,「所以,得學一門技術。」
沈瑜,「不想學。」
何二雷,「……」
重重嘆了一口氣,何二雷發現了,別看沈瑜平時看著笑呵呵,挺隨和的,要是勥起來,那也是油鹽不進的主兒。
端起碗來,把戰斧牛排的醬汁泡進去,他狠狠扒了一碗米飯。
剛要開口,沈瑜就把他的碗拿走,又添了滿滿一碗回來。
「多吃點,給,吃點扇貝。」
說著,給他夾了個瑤柱特別大的。
何二雷瞅瞅,心一下就軟了。
到了嘴邊的話,拐了個彎,才出來,「沈瑜,雖然在工地累,但那錢掙得踏實……」
這麼一說,沈瑜明白了,哦,原來何二雷還誤會他是酒吧陪酒的小美人呢!
天啊,也不知道這憨子的腦袋怎麼長得!二叔二嬸他都見過了,竟然還沒轉過彎!
沈瑜忍不住想笑,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何二雷太難得。
他一直把自己當成失足青年,可卻從沒另眼相待,還處處照顧,貼心貼肺,這樣的人真是世間難找。
尤其是對於沈瑜來說,他以前身居要職高位,所有人對他示好,或多或少都摻雜了各種利益。
即使沒有利益瓜葛,也是因為他的學歷,職位,收入等等因素,對他格外優待。
這麼多年,自父母走後,他身邊再沒有一個人僅僅因為他是沈瑜,而不是沈總,就甘心情願的付出如此多。
一時間,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可一直在心裡那種朦朦朧朧的好感卻清晰起來。
甚至,他還有點慶幸,自己是在酒吧裡和對方初遇。
既然這是個美好的誤會,就不要輕易解開,畢竟這世界上,如此單純又美好的感情已經不多了。
對面的何二雷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在滔滔不絕,對沈瑜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希望他自立自強,靠勤勞的雙手致富。
可正說到興頭上,卻被沈瑜打斷了。
「二雷,謝謝你為我謀劃了這麼多,但我暫時不考慮。」
何二雷一聽,瞬間洩氣,「那你不上班,咋整?沒收入啊!」
沈瑜繼續笑眯眯的,「沒關係,我還有積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