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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群和鄧銅都因為有心理準備而不感到稀奇,不過馬岱確實是第1次見到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多次聽說先帝顯靈送人來幫忙,他還以為自己白天見了鬼,後者打量了一下魯斌消失的位置,這才轉過頭:“這位魯夫子什麼都不要,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他們那個時候比較富饒,不缺馬——你看他剛才提到馬最先想到是殺了吃肉。”鄧銅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慎重說道。
“說明黃金、玉佩、蜀錦這些名貴之物在他們那裡確實能派上用場,但是良馬、鹽巴這些東西並不稀奇,甚至有些累贅。”陽群更深入想了一步,“這次匆忙,他什麼也沒有拿,我們權且記下,再去弄些名貴之物,下次再有人來的時候請他們委託交給魯夫子。”
然後兩人就聽見馬岱咳嗽了一聲:“還有一事,兩位莫要忘了——典曹都尉呂乂同時兼職司鹽校尉,軍中鹽鐵的財政收益全都須向他報備,咱們製鹽雖是為了軍資,卻也不能忘了,嗯,我看我們給丞相寫封信,三人聯名可好?”
收到三人信件的諸葛亮此時已到冀縣,見他回來,姜維就把近日在天水開荒種田的情況上報,土豆等良種都已播下,魏軍俘虜也不曾逃跑,不少人甚至直言在漢軍當俘虜的日子比在魏軍當兵的日子還要舒服。
蜀地運輸來的軍資已經到位,正存放在冀縣倉庫,渭水道和隴山道偶有少量魏軍探子出沒,但並沒有大軍蹤跡,長安地區諸縣均有軍隊駐紮,另外長安附近有外軍集結的情況,不知道是何居心,漢軍哨探未能刺探到具體動向,只聽說是司馬懿替換曹真駐防長安。
“這必然是魏軍不甘心失敗,又發現渭水道和隴山道均不好進攻,想要另闢蹊徑。”諸葛亮搖了搖羽扇,“若其不攻隴右,則只有漢中、劍閣可攻。”
聽到這個判斷的關興愣了一下,見其他人都沒反應,便站出身來:“丞相,漢中乃西川屏障,魏軍攻打其尚可理解,為何會攻打劍閣呢?”
“攻打劍閣非為攻下關隘,魏軍可切斷廣漢至天水的道路,如此一來,益州與涼州聯絡切斷,我軍必人心浮動。不過此等做法過於冒險,若我軍遣一上將自陽平關而出,便可切斷其糧道和退路,到時魏軍進退不得,必然不戰而潰。”
聽到這句話的魏延立刻急了:“丞相,漢中不可有失,子龍將軍一人安能守好漢中?我願率本部兵馬,星夜自下辨小路返回陽平關防守漢中,絕不放魏軍一兵一卒透過!”
“無妨,子龍有伯苗相助,必無問題。”丞相搖了搖頭,“文長你可屯兵武都郡,若是魏軍真前往劍閣,你便自後方斷其糧道,若是魏軍攻打漢中,你再自陽平關馳援,我自提大軍後援。”
“得令!”
魏延立即屁顛兒屁顛兒出門兒整軍去了,見魏延離開,丞相又喚來楊儀:“我與你一道手書,你可前往汶山郡。”
這個命令讓楊儀原地怔了一下,這才不確定的發問:“可是要送與廖公淵?”
“正是如此。漢室將興,正是不拘一格任用人才的時候,公淵在汶山郡已滿五年,不知道其性子是否好了一些,你可幫我檢視一下,若是他已改正,便請他來天水,若是尚未改正,便讓他再吃點苦頭罷。”
於是楊儀也拿上手書,出去找自己的隨從準備出發,看著楊儀出去的背影,丞相只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昔日自己忙於政事,指望幾人都能夠相忍為國,不想文長和威公在自己死後居然火併,落到最後雙雙均不得善終;廖立脾氣火爆,又愛隨意點評他人,被流放後雖然不再對他人指指點點,卻也不曾有悔改的意圖,因此自己不曾將他重新召回朝中。但看到自己死後他發出的那句“吾終為左衽矣!”怕不是他一直在等待自己重新啟用。
只望此次大家能夠齊心協力,匡扶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