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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少芒,稍不留神沒去加固咒術,少鼎就已脫困而出!
攀爬在高樹上的少暇也振奮了精神,靈力罩住下方的殘破木盾中:父王得救,我正好來放個極等的獄殺咒,這一次,誰哭天哭地再來滋擾,我第一個先宰了他不可!
外圍,多蘭等人已經衝到敵人近前,長刀下,骨折碎裂聲此起彼伏。可在他們面前,還有數百件兵刃在狂亂揮舞,更有幾個巫師躲在戰士身後,對著森林獵人開始頌唸咒語。
烈山族高手眾多,現在沒了顧忌,這仗還怎麼打?
林中躲藏著的九黎青年不忍地轉過頭去:這是一場勝負已定的戰鬥,大盤兄弟們,我九黎日後定給你們報仇!
脆弱的獵物就在眼前,殺了這幫精銳獵人,山洞中的奴隸們就是咱們的啦!烈山族人人都想通這個道理,在火熱慾望的竄動下,眼中盡是貪婪的光芒,口中嗷嗷有聲,竟似飢渴之極的山獸。爭先恐後向獵人們衝去!
幾個自恃武技高超的,已經順著少鼎摔出來的地方擠進了進去,裡面幾個是獵人們的首領,能僥倖斬殺一個,就是莫大的功勞!
立下頭功,誰不願意啊!見別人搶到了前頭,一些性急的不管前面有沒有自己人,朝天張弓就向木盾裡面吊射過去。
殺吧,少鼎靠著山壁,怒火中燒:不留活口了,此戰權做立威,以後這幫山民曉得害怕,才不敢隨意頑抗!
他孃的,這身傷把我痛得,每一滴血就要你們一條獵人的命來陪!少鼎想到激動處,乾脆在隨從攙扶下站起身來,他揚眉提氣,想再給猛士們鼓鼓勁:孩兒們,手腳給我快些,收拾乾淨了,下面的事情還多著呢!
“……啊,啊!”少鼎大張嘴巴,吼了兩次竟然發不出聲音,恩?我身邊的人那?眼前為何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少鼎臨死前,透過面上密若細麻的血色雷電,頹然望天,那一絲冰冷月色無力地消失在眼角。
黑暗中,永遠的沉寂漠無表情,利索地收取了這個不凡於世的生命。
多思滿頭白髮無風自動,手中法杖頂住天靈,連綿不絕的血青閃電猶如是從體內抽取而出,順著杖尖的鷹羽,在夜空中爆著異芒轉折蜿蜒而去。
老巫師面色半青半紫,眉心赫然有著一點血印!那印記修闊,跨在青紫兩半臉色之間,印色黑白翻轉,乍看去,似極了天庭的三眼雷神!
這就是施展血印天雷的外象,這個連多思都還未練到極等的法術,毫無止境地汲取著施術者的靈力,將天地間最罕有的青雷,不停地向那個魂魄散盡、全身焦黑的軀體擊去。
看著下方老巫師的奇怪姿勢,少暇不經意地向那雷電隱約去的方向瞄了一眼,心中還在暗笑:這個多營的死老頭,裝甚麼神弄甚麼鬼,使個空雷來嚇人麼?
於是烈山馭師第一個發現了默默倒在人群中神帝。父王身邊,還橫七豎八倒著幾個貼身隨從。
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少暇嘴唇諾諾蠕動著,高舉的法杖一分分垂下,沒錯,那就是、那就是——“父王!父王啊!”聲嘶力竭的哭叫聲在眾人頭頂響起。
那不是少暇麼?從來傲氣瀟灑的馭師竟然當眾大哭,而他口中喊的父王……正在爭取頭功的人們愕然回望,眼前那似乎還有著生前威嚴的焦黑軀體,慢慢將滿場的廝殺之聲消停下來。
砰!上百個歪歪扭扭糾纏一起的暗色咒符砸到地上,水一般浸沒土中。這是少暇的獄火咒,雖然在極度的震驚和悲傷中,身為巫師的習慣仍讓他在下意識之間完成了這個恐怖的殺咒。
但此刻出咒者靈意渙散、法杖歪指,那殺咒反而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呼呼呼,地上已被人們踏翻的青草瞬時枯黃燃燒,赤黃的火星從草莖上躍起,粘住猛士們的衣角,迎風一晃就燃作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