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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快艇回到了雅加達。
醫生給小狗包紮、打針,做檢查,斷腿上裝了鋼板,打了鋼釘。醫生是個華人,一邊治療一邊跟沈良庭聊天,說到當地的流浪狗收養所,說那裡的狗太多,天天都有一大批被殺死的,安樂死的藥太貴,大多狗都是被毒死的,這些狗要是能碰到你們這樣的好心人就好了。
從寵物醫院出來,天完全黑了,小狗精神好了很多,沈良庭抱著狗,路過當地一個佈告欄,裡面貼了幾張尋狗啟示,風一刮,就有一張紙被風捲走。
沈良庭停下腳步出神地看了會兒,轉頭看著傅聞璟說,“我有一個想法……”
傅聞璟聽完他說的,夜空下雙眼溫和,落了月亮的殘光,像油燈的餘韻,“很不錯。”
沈良庭笑了笑,心裡有些雀躍和興奮,“你也覺得可行嗎?”
傅聞璟將他額前晃落的髮絲撥到耳後,“是的,你想做的話,可以試一試。”
兩人回到酒店,傅聞璟加了錢,酒店才同意沈良庭把狗抱進來。
小狗很乖,不怎麼叫喚,沈良庭給它餵了食物和水,它就親暱地舔舔沈良庭的手指,兩隻耳朵支稜著,很高興地甩甩尾巴。沈良庭把它放到沙發上,摸它後背毛時,它會翻轉身,把柔軟的肚皮露出來,讓人撫摸,喉嚨裡發出咕嚕的愜意的叫聲。
受了這樣的苦楚,它卻還是好像不記仇一樣地信任人類。
沈良庭蹲在它面前,對小狗對視著,覺得如果它是人的話,一定是個沒心沒肺的樂天派,最後沈良庭笑著低頭蹭了蹭它溼漉漉的小鼻子,“小傻子。”
第二天沈良庭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臨走前去跟傅聞璟告別,正好見他神情嚴肅地接一個電話,對自己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雖然傅聞璟還穿著休閒服,但和昨天的氣場已大不相同。沈良庭很少見他露出這種表情,便問他是怎麼回事。
傅聞璟掛了電話,轉身在菸灰缸裡將煙碾熄,“你回去吧,這是利星的事,你不用管。”
“搏浪有人打理,我沒這麼急。你這次一個人來的,多個人多個幫手也好。”
傅聞璟看了他一眼,過了會兒才說,利星前不久在印尼收購的一家工廠有人鬧事,這裡排華情緒嚴重,總部派駐的經理都被工人關起來了,已經驚動了當地軍方和政府。那邊知道傅聞璟在這裡,希望他去看一下,嘗試內部解決,不要上升到兩國層面。
聽完始末,沈良庭也嚴肅了,知道不是看一下這麼簡單,去了就是以身犯險,以傅聞璟的身份來說不值得。但不去,就是把難題拋給當地政府,利星很難再在這裡走下去,已談成的合作都得黃,前期投入也得打水漂。
以沈良庭對傅聞璟的瞭解,他肯定會去。
“我陪你去。”
傅聞璟看出了沈良庭的堅決,知道對方脾氣和能力,這次沒有拒絕,“好。”他抬手解紐扣換衣服,“二十分鐘後,酒店門口,我在車裡等你。”
沈良庭回房放好東西換好衣服下樓。
下樓後,酒店門口停著輛當地牌照的黑車,沈良庭開啟後車門坐進去,傅聞璟已經在了。駕駛座開車的人是顧源,沈良庭對他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一共去了兩輛車,沈良庭怕出事,讓秦林也去,他知道秦林有軍隊經歷,身手好,關鍵時候有用。至於何帆,他會說當地話,交流起來方便。沈良庭想著既然當地政府不想出面,連給他們派輛警車保護都不願意,那多兩個人壯壯聲勢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