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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送了一封過來,信的大概意思就是,夾谷琰回國是因為其母病危,城中也有些不平之事,他兩面照拂難免力不從心,也擔心告知翁主徒增煩悶,便想在事情解決之後再與她聯絡。但隨後,其母過世,他更加沒有心情,也怕影響她的心情,待他心情有所緩和,已是這個時候。
纖綿稍稍理解,畢竟喪親之痛世人相同,沒什麼身份地位的差別,便讓木槿挑了一份合適的慰問禮吩咐人加急趕送。然後提筆寫了些安撫的話,託鴿子先行告知。
十幾日後,木香就將鴿子帶回來的信件遞過來了。纖綿不知為何竟然有點緊張,略略呼吸後,才徐徐將信件展開,上面竟然只有一個字,“閱”。纖綿本以為他至少會規矩地寫些冠冕堂皇的話,或是些不痛不癢的寒暄一類,而他卻簡簡單單地回了這樣一個字,彷彿自己白白給人家講了個故事,人家點點頭,連鼓掌都吝嗇,扭身走了。這種不倫不類的回信大約也就是世子這樣的人才能寫得出來,她捧著紙條,當真是哭笑不得。
偏生他如此這般,讓纖綿起了戲謔之心,他吝嗇寫字,自己就乾脆一個字都不寫,畫幅亂七八糟的圖給他,看他如何回。
纖綿是一個想做就做的人,所以很快就畫好了一幅先生說書的圖,特意將下面唯一的那個看客畫上夾谷琰的髮型裝束,構圖一般,意境二般,表達的意思欠缺,她卻捧著畫滿意地點點頭,吹了吹墨跡,好好地將“佳作”託付給木香讓她用鴿子將畫送走。
十數日後,鴿子再回,帶來的卻不僅僅是夾谷琰的一個“閱”,還有一張看起來比她的畫風還要稚嫩八分的圖,但圖上的那個蹙眉抱著禮盒的小老頭模樣的男人,纖綿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夾谷琰,不由得感嘆畫畫之人手法之老練,看圖上所示,大約是夾谷琰收到了自己送過去的慰問禮。舞文特意另派了一隻鴿子闡述情況:總體上就是夾谷琰的妹妹夾谷珍到書房玩耍的時候看到了纖綿的畫,很有興致的提筆回了。
纖綿覺得這姑娘比夾谷琰有趣得多,便再度回了一幅畫:畫了小老頭模樣的男人敲打著坐在地上畫畫的小姑娘,小姑娘揉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夾谷珍也不含糊,回了纖綿一張高大威猛的小姑娘高大威猛腳踩老頭的畫。
纖綿和夾谷珍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但夾谷珍回的每一封中都有夾谷琰簡單而直白的“閱”,時間一久,纖綿就把這個“閱”當作夾谷琰的問安方式,無關痛癢的寒暄罷。
臨近年關,纖綿在內院看著府內的丫頭們裝點氣氛。木香提著燈籠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翁主,太子殿下駕臨,公主讓您快些去呢。”
纖綿微微蹙眉,這太子舅舅怎麼會這個時辰過來,想到上次太子對自己的態度,她不免有些頭皮發麻,理了理衣襟,覆好面紗後邁著小碎步,規規矩矩地到前廳給太子請安。
太子一身玄色衣衫,坐在當中的花梨木玫瑰椅上,看到纖綿淡淡地點點頭,“幾日不見你這丫頭,倒長了些規矩。”
纖綿恭敬地行禮過後,坐在一旁,頭也不敢抬,低聲念道,“太子舅舅苦口婆心的訓誡阿?氯?濟?怯諦模?桓矣興亢戀耐?場!?p>; 公主坐在纖綿的對面,神情淡漠地吹著茶水上的浮沫。
太子看了看公主,眉間愁緒加深,幾乎就要嘆氣,為了掩飾輕咳了一聲,“阿?潞褪雷踴褂辛?德穡俊?p>; 纖綿不曉得“閱”字是否算聯絡,遲疑地點點頭,“算是。”
太子眸色一亮,帶了幾分愉悅繼續問道,“那他可有說何時娶你過門?”
纖綿呆了呆,差點摔了手中剛剛拿起的茶盞,放好茶盞後,坦言道,“世子的生母剛剛薨斃,喪期也不過百日。”
太子幾乎是笑了笑,“孤倒是聽說他前幾日納了言官司空摯的女兒和守城將領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