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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著他。
少年的頭髮濕漉漉的，水珠順著發尾向下掉，臉色很蒼白。睫毛又密又長，像兩把小扇子。目似點漆，清澈分明。鼻樑挺拔，下方被凍得泛紫的唇瓣淡抿著。
書念沒有多豐富的詞彙量，想不到該去怎麼形容他的模樣。
腦海裡頭一個湧起的詞就是‐‐&ldo;漂亮&rdo;。
雖然陰沉，但卻是長得極其漂亮的一個少年。
她其實也沒有什麼要做的，只是想把傘給他。
書念思考了下，從書包裡拿出一顆芒果軟糖，像是安慰一樣，放到他的面前。
&ldo;請你吃顆糖。&rdo;
謝如鶴沒接。
書念睜著圓眼看他，跟他僵持了一會兒後，握著糖的力道緊了些。她像個小大人似的長嘆一口氣，把糖放在他的口袋裡。
&ldo;下雨天…呃，下雨天就別淋雨了。我家就在這兒，我跑回去很快的。&rdo;
他還是不理她。
書念也沒脾氣，補充了句：&ldo;你把傘拿回去吧，早點回家。&rdo;
說完之後，她不再等他回應，垂頭把書包背到身前。
正想一鼓作氣地往前跑的時候，謝如鶴忽然把傘舉到她面前。傘面將她全數覆蓋，而他的身體再度暴露在大雨下。
書念頓了下，回身看他。
大雨將他全身淋透，額前的髮絲被粘成一束一束的，短袖貼在身上，勾勒出他略顯瘦弱的身材，整個人狼狽不堪。
書念沒接，雙眸在這雨天裡被染上了一層水汽，像是兩顆泡在水裡的黑珠子。
&ldo;你不冷嗎?為什麼不撐傘。&rdo;
謝如鶴垂下眼，避開她的視線。
書念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在這事上磨了這麼多時間，也沒有就此中斷的道理。她低著眉眼，細聲道：&ldo;那再見。&rdo;
她剛往前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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