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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曹休還是保險起見一邊起兵去支援周魴接收地盤一邊給曹叡去了封信,解釋自己當前的情況。接到信的曹叡也不含糊,立刻讓賈逵向東關方向(即濡須口,靠近合肥東邊)進軍,文聘向當陽方向進軍(歷史上是司馬懿向江陵方向,不過這個時候司馬懿正在長安坐鎮,來不了),分散東吳的注意力,就這樣在三路大軍的威壓下,東吳也開始行動起來。
孫十萬又一次抵達了皖城,不過大約是前幾次在合肥附近的教訓太過慘痛,這次他把指揮大權交給了陸遜,同時接到探子關於另外兩路的報告後,他也嚴令江陵的諸葛瑾、濡須口的呂岱嚴守當地,又命令朱然調集荊州兵馬隨時準備機動,曹魏的動作遠比他想象的更為猛烈,雖然釣出了曹休,但是到底是把曹魏的主力部隊吃掉還是被對方復刻昔日合肥的戰績,孫權也沒底兒。
但是他非常清楚這一戰的勝負直接關係到江淮地區雙方的戰略主動權,所以孫權也難得放權一次,不但讓陸遜統率中路大軍,還命朱桓、全琮各自為左、右督,三路夾擊曹休,曹休的腦子就是再蠢,這種時候也意識到自己中計了——但是他並不打算逃走。
畢竟在曹休看來,東吳所擅長的不過是舟船,如今他們捨棄了自己的長處,試圖在陸地上與魏軍決於此戰,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己方足有10萬大軍,還有10萬大軍在兩方策應,對面滿打滿算也就是10萬人——昔日張文遠能幾千人打得孫權十萬人丟盔卸甲,自己十萬人還能怕了孫權不成?
然後他就見識了沒有孫權拖後腿的吳軍是多麼的勇猛——原本認為在陸地上定然勝吳軍一籌的曹休孤軍深入廬江境內,完全不顧琅琊太守孫禮苦苦勸阻,結果立足未穩就遭遇了突襲。曹休只能帶著被擊潰的大軍撤往石亭駐紮。
坦白的說,雖然先鋒遭到了痛擊,不過此時大軍主力還在,只要緩緩退軍,無非就是又中了一次誘敵之計,魏國家大業大敗的起——曹休本人也是這麼認為的,他甚至還盤算著收兵回合肥之後重新整軍,然後再找孫權和周魴算賬。
然後當晚他的大軍就炸營了。
最初只是一些士兵因為士氣低落而唉聲嘆氣,結果被自家的長官訓斥,然後很快演變成士兵們因為抱怨了幾句被長官責罰,再接著就是睡夢中計程車兵夢見遭到偷襲,大喊了一句“敵襲!”
然後這座營寨就陷入了混亂,前來彈壓的屯長還沒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就被那名被責罰計程車兵從背後砍死,而犯了事兒計程車兵也開始煽風點火跟著喊敵襲,並放火燒掉了屯長所在的帳篷。恐慌的情緒隨著火光迅速蔓延,並把越來越多的營地也拉入了混亂之中。
天地良心,追擊至此的陸遜保證自己絕對沒有提前派探子潛入對方營中製造混亂——事實上當他追擊到石亭的時候,吳軍同樣人困馬乏,全憑一口氣。抵達石亭前陸遜在路上猜想了各種可能,結果最後卻看到曹休營中一片混亂、火光沖天,四處逃竄計程車兵們甚至拉開了寨門,陸遜瞪大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哪支友軍夜襲了敵人,最終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
魏軍居然出現了營嘯!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軍隊出現營嘯後,將領應該在發現有士兵大聲呼喊的第一時間立即對其進行制止,甚至格殺勿論以防止恐慌情緒的蔓延,倘若發現晚了也該帶著可靠計程車兵據營而守,然後逐營彈壓,可惜剛剛經歷過大敗的魏軍此時完全喪失了基層的組織能力。雖然曹休還在努力恢復對大軍的控制,不過陸遜顯然不會坐視不理——樂於助人的吳軍立刻對其發動了進攻。
畢竟誰都不想錯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於是曹休只能狼狽地帶著他還能控制的一小批軍隊撤離石亭,朝著夾石方向前進,至於其他士兵,他已經顧不得了。黑夜中不知有多少魏軍自相踐踏,後方的吳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