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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馬岱只好提醒這個當年的小弟:“徹裡吉,你自問和西羌的關係如何?”
徹裡吉則立刻開始劃清界限:“二將軍,你可別把那些傻瓜蛋跟我們混為一談。這幫傻鳥除了放牧就是搶劫,啥正事兒都不幹,連個醴略都做不好,也不會跟人交易,不少部落連漢話都不會說,只會說他們那破土話,他們不少人連鹽巴都沒吃過,只會舔礦鹽,跟野人一樣。”
“是啊,當年兄長起兵,來支援他的羌人部落都是涼州的好漢子,東羌的人跟漢地接觸多,漢化也快,西羌計程車兵悍勇卻不聽號令,又是一盤散沙,不過就算這樣也打的曹操掉頭就跑。”馬岱搖了搖頭,“我們這一路上並未遇到過其他羌人,若是此地羌人早已安居樂業,不來搶奪我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連年戰亂,他們的日子怕是也不太好過,此等環境下若不來劫掠我們,那必然是跟當地豪強勾結到一起打算協同行事了。”
徹裡吉沒有半點聯想到自己和徐邈的事情,而是拍了拍胸脯:“二將軍放心,若是西羌那幫狗崽子敢來冒犯大漢天威,我就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給丞相當見面禮。”
雖然沒見過諸葛丞相,不過徹裡吉這段日子總跟著馬岱,自然也聽了不少諸葛亮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聽說了諸葛亮對南蠻的政策後覺得只要自己再努把力,沒準還能弄個孟獲的待遇——不就是給大漢當狗麼?多大事兒啊,你看多少人想當還沒這個路子呢,之前烏丸王骨進就是說話時候不太注意,護烏丸校尉田豫就把他砍了,烏丸人連個屁都不敢放,相比之下大漢至少還是講道理的。
然後他就看到馬岱一臉奇怪看著自己:“你不回營看著自己部下麼?”
“等吃完飯我就回去。”
很顯然就算漢軍提供了一部分糧食和鹽,這些羌人的做飯手藝依然不敢恭維,就算是徹裡吉這樣的頭頭也吃不到什麼好的,所以要賴在漢軍這邊混晚飯吃,於是馬岱也沒有囉嗦什麼,就招呼對方準備吃飯。吃完飯後又安排人巡夜,就當他準備打發徹裡吉回自己營地的時候,一名軍士報告城中有人前來,自稱是城中大戶使者,希望拜見將軍。
北伐後好歹也參與了幾仗的馬岱倒是不奇怪,相比金城、武威等郡,曹魏對河西其他幾郡的控制並不深,不但涼州的官吏多來自本地,像張掖、酒泉、敦煌的官吏派駐更是交由天水豪強為主,只要這些郡縣不叛亂,曹魏都不願意自本土派兵駐守。
所以這些郡縣對曹魏的忠誠度也很可疑——比如曹丕年代這裡就發生多次叛亂,最近一次甚至可以追溯到七八年前張既擔任涼州刺史的時候——當然這也不代表他們忠於大漢,更接近於首鼠兩端。
“讓他進來吧。”馬岱不認為區區一個使者能做些什麼,聽一聽也好。
沒多久就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進帳中,隨後向馬岱行禮:
“我乃張掖謝家謝琳謝德元,久聞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如果馬岱平時多讀些書,再向世家豪強學習下各大世家的歷史,他就會知道謝家是北地大族,西漢末年的大鴻臚射鹹(本姓謝名服)就是出自北地謝氏,不過馬岱雖然多經劉備、諸葛亮的照顧,在這些方面依然是精通六竅狀態,所以他只是乾巴巴回應:
“啊,你們是城中大戶麼?是來代表太守投降的麼?”
坦白的說類似的環境下應該是雙方你來我往互相試探,然後達成一些協議——比如投降、或者城中出一些犒軍的錢糧換取退軍,又或者是其他協定,不過涼州是個例外,這裡的人們粗獷而好爽,談不攏就抽刀子看似對面,謝琳也早已習慣了廝殺漢們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於是他簡單地闡明瞭自己的目的:
“非也。琳乃是為將軍大軍安危前來,將軍可知自己將大難臨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