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貴妃娘娘:“你剛剛兇我。”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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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王家是不是已經動了殺心…
這麼想著,姜翎月只覺心驚肉跳,恨不得立刻下旨,勒令兩人和離。
“好,和離,”
祁君逸輕撫她的脊背,溫聲道:“既然你謝姨下了決定,那就由她自己處理,你若是擔心王家再行惡事,可以讓她們母女多入宮走動,以作警示。”
前世,王家行事之所以毫無顧忌,不就是因為謝家無人嗎?
連血脈相連的女兒都已死,謝安寧世上再無親人,沒人會關心她的死因。
除了她的夫君……
今生,有了她這個當朝貴妃做後盾,王家人就算動了殺心,也要掂量一二。
她能護下謝姨和婉兒。
可姜翎月依舊為了前世痛心。
謝姨命運何其悽慘。
出嫁為人婦,恪守本分,生下女兒後,傷了身子不能再有身孕,耽誤了夫家的子嗣大計,就要受這樣算計。
這還是太平盛世,女子地位遠比前朝高,且在京城天子腳下,最最講究禮義廉恥的貴族世家,都能如此毫無顧忌的謀害家中長媳。
那放眼偌大的大瀚,諸如此類的事恐怕不知凡幾。
不能生子,便犯了七出,遭休棄天經地義。
遇上歹毒些的人家,怕休妻名聲不好,直接要了她的性命,也無處伸冤。
有多少女人,出嫁後孃家不管不問,冤死在夫家?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女子一生的命運都不由自主。
比如曾經的她,生來喪母,父兄不喜,婚事被繼母拿捏。
如果她是男子,完全可以逃出姜家,為自己博個前程。
但她是女子,所以難見天日,被沈氏牢牢困死在後院。
若不是恰逢大選,藉機入宮,她一輩子都難以逃開沈氏的掌控。
她生於貴族,尚且如此艱難,可見普通百姓家的姑娘都會有怎樣的難處。
就像婉兒所說,明明她和姚玉樞同為貴族子弟,不過她為女,姚玉樞為男。
所以,哪怕她自認才華不弱於對方,卻依舊要依附於他,而姚玉樞也能毫不掩飾於對內宅女子的不屑。
僅僅因為,他是男人。
而男人,只要肯用心,肯鑽營,前途是無限的。
不像女子,困於後宅,一生都在為贏得男子讚美和寵愛而活,或是賢德,或是美貌。
她們的人生,一眼能望到頭。
姜翎月滿心複雜,為曾經被沈氏拿捏婚事而拼命自救的自己,也為這個世道的所有陷入困境中的姑娘。
她想說點什麼,卻有種不知從何開口的唏噓感。
肩上的手始終在不疾不徐的輕輕拍撫著,身旁男人溫柔的要命,讓姜翎月只覺得自己那難以言說的唏噓感變成了莫名其妙的酸澀。
她眨了眨眼,道:“你剛剛兇我。”
那委委屈屈小聲嘟囔,叫皇帝陛下那顆冷硬刺骨的心都要化了。
他低頭將唇貼上她的面頰,柔聲道:“我錯了。”
姜翎月輕抬眼皮,望向他:“錯哪兒了?”
“……”祁君逸無語凝噎好半晌,才道:“我年長你許多,本就該多包容你些,你口無遮攔慣了,我不該因為這個兇你。”
他確實是這樣想的,並非違心哄人。
朝堂上,便是犯下天大錯處的罪臣,他尚且能氣定神閒的發落。
怎麼就能被她一句話,就失了理智,冷聲斥責。
明明,她這驕縱性子,慣也是他自己一手慣出來的。
他眼裡滿是濃郁到化不開的柔情,姜翎月安靜的看了許久,忽然伸臂攀上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臉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