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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元宵 轉眼快到了二月中旬。
天氣漸暖,長空湛藍。
沈貴人近日學著六宮事物不得空,莞常在的病漸好 出去的散心日子也多了起來,安答應三次有兩次都碰不到她們,便來永壽宮的次數多了些。
兩人在正殿坐了許久,閒聊說笑,關係愈發親密。
安答應耐心的教著瓜爾佳文鴛刺繡,可惜她實在是不開竅,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師傅。
好不容易有了些興趣,可繡出來的圖案,鴛鴦不像鴛鴦像鴨子,祥雲不像祥雲像雪團,實在是難以入眼。
瓜爾佳文鴛自知自己在針織女工上實無天分,便放下了針線無奈的嘆了口氣:“安姐姐 咱們歇息會吧,拿針拿的我手都酸了。”
安答應略微點頭:“好好好~咱們吃塊點心喝盞茶,我再接著教你。”
“啊!還要繼續啊?”
安答應接過寶鵑奉上的茶水抿了口道:“不是你說皇上讓你繡個香囊,你實在不善刺繡,讓我教你嘛,怎麼,才這麼會時辰便不想學了?”
瓜爾佳文鴛自知不妥便伸手輕搖她的衣袖:“好姐姐,自然是要學的,只是不急在這一時,咱們今日便到這吧。”
“也好,畢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左右我整日裡也清閒,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是呢,是呢。”
景泰上前一步為安答應續上了茶水:“安小主有所不知,我們小主啊,從前也是繡過香囊學做過針線活的,可不知怎的 近些年卻開始一竅不通了。”
“奴婢在府中時也聽夫人提起過,說小主許是太久沒有練習了 都生疏了,除了穿針引線其他竟都盡數忘乾淨了。”雲鶯說罷,拿起手帕捂嘴輕笑。
“哎呀,我就是不喜歡這些嘛,自然提不起興趣用心做,哪裡比得上安姐姐有天賦呢。”
“誰生下來就會呢,文鴛妹妹你出身好,家中父母兄長自然是千般疼,萬般寵愛,這些瑣碎的會不會的又有什麼要緊呢。”
“額娘總是說針線刺繡總是要學的,不然將來嫁了人是要被人議論的。”
安答應想起了什麼般,垂下眼眸 喃喃道:“我母親曾經是蘇州的一位繡娘,我父親很喜歡她,可當年我父親還只是一個賣香料的小生意人,後來他們成了親,我母親靠著日夜刺繡然後把繡品賣了換些錢,就這樣賣著攢著,攢著賣著,才給我父親捐了個芝麻小官。”
瓜爾佳文鴛只作不知,依舊慢悠悠地吃著點心:“所以伯母把一身的刺繡手藝都教給了姐姐?”
“我母親為此熬壞了眼睛,人也不似從前般漂亮,我父親卻另娶了好幾房妾室,她雖是正室夫人可年老色衰 又沒有心機,自然鬥不過那幾個年輕貌美的姨娘,以至於後來我父親連見她一面也不願意。”
“想必姐姐與伯母日子也不好過吧?”
安答應苦笑道:“是啊,我父親甚是寵愛張姨娘,偏她是個狐媚刻薄又不容人的,哄得我父親把後院的管家權給了她,自此以後我和我母親的日子愈發不好過,剋扣月銀 缺衣少食是常有之事,甚至於我生了病 她連請個郎中都不肯…”
“竟寵妾滅妻到如此地步?”
“幸而有位蕭姨娘,對我與母親多有照拂,還同我母親說 讓母親教我多做些繡品 ,她可替我們出去換了銀錢,日子也能好過些。”
瓜爾佳文鴛看著眼前的她 眸中盡是心疼:“姐姐…”
“那時我才七歲,便開始跟著母親學刺繡,後來幾位姨娘生的弟弟妹妹到了啟蒙的年紀,家裡請了先生教書 母親便不願我再繡了,想請蕭姨娘求我父親讓我跟著他們一起去唸書,可我不肯,母親眼睛不好 我不忍讓她再為了生計操勞。”
瓜爾佳文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