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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說不完一樣。
陳路生向後深靠，把手機亮度調高，一條條仔仔細細地讀。
他以前看過這些嗎，大抵從未看過吧，後來也看不到了，那個帳號登入來退出去的，早沒了以前的聊天記錄。
劃了好久，終於看到了他的回應，他轉給林重一萬塊錢。
林重給他退了回去。
他說，我不累的，沒事。
後面加了一個笑臉的表情。
陳路生的心一下變得沉甸甸的，那個時候的林重可真傻。
陳路生繼續往上翻著，車窗外星光鬥轉，不知過去多久，他翻到了最頂部。
最開始的問好——你好啊，男朋友。
結束了。
然而又沒有結束。
因為陳路生在退出這個聊天框後，發現下面緊挨著的是他另一個帳號。
備註是小熊餅乾，和陳路生這個名字一點關係也沒有，倒是被陳路生忽略了，若不是認出了頭像，他就差點錯過了。
這個帳號被監視著，最開始陳路生確實是用這個帳號加的林重，後來他們交往，陳路生偷偷開了另一個帳號，加了林重，這個帳號上就把林重刪了。
可林重沒有刪這個帳號。
最後一條顯示在主頁上的訊息是再見，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點進去，才看見傳送日期。
是四天前。
上面一條同樣是四天前發的，與最後一條只相隔幾分鐘。
內容是，陳路生，我終於可以不愛你了。
都傳送失敗，後面墜著紅色的感嘆號。
訊息是四天前發的，快遞是四天前寄的，而四天前，他和林重一起抽菸，他之後坐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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