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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新年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秋若若因為沒有頭緒終於有了放棄的念頭,也或許是因為知道了些什麼事情。
總而言之,白忙活一場之後,秋若若也空閒了下來。草原狼廷的使團再次成為了他的目標。按她自己的話來說,總不能一件事也辦不好,太損她秋若若的名氣。
當秋若若閒暇的時候,虞知回了一趟天道山,一日時間走個來回讓虞知有些疲累。疲累歸疲累,心底的疑惑就更深了。
如他想的那樣,李清如讓他安穩地留在京都裡。至於危險,還是那四個字——勇者無懼。
虞知心裡嘟囔著,姑姑淨是說這些文縐縐,鼓舞士氣的言語。真當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話萬萬不敢當著面說。
沒有得到有用的訊息,心裡沒底,總是讓虞知像是懸在半空中,隨時都要掉下來一樣。
此刻的天道山上,李清如的閨房裡正坐著一人,說是坐著,其實懶散地躺在那把太師椅上。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怎麼能夠肆無忌憚地在李清如的閨房裡?
李清如走進房中,關上門,將肆虐的風雪擋在門外。她只是瞥了一眼坐在太師椅的那個男人,心裡有些不爽,也習慣了這份不爽。
“有人綁了他。”李清如說道。
男人聽了,似乎已經知道了一切一樣。“你找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事?”男人有些不滿,耷拉著臉,臉上透露著不開心。
“我想要你去京都。”
“幹嘛?”
“保護他。”
“他既然已經在京都了,也怪不得有人綁架他。當初那件事情得罪了許多人,而且那些老不死的也還都活著。年紀大了心眼就小了,你也不必那麼在意。”男人寬慰道。言語中也有推辭的意味。
李清如從櫃子裡取出一塊玉佩,白色月牙形狀,白色底蘊下也有許多紅色細小紋路。遇上了玩玉的高手定是認得出這是上好的鳳血白玉,其中的血色紋路不是被汙染的雜質,而是傳聞中的鳳凰血液。
“把這個交給虞知。他身上有一門婚事,玉佩是彩禮,他如果不想要這門親事也得上門去說一說。”李清如將玉佩遞給男人,然後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這是當年的書信,一同給他。虞知看了就會知曉。”
男人沒有伸手去接,見到李清如將玉佩和書信放在桌子上,他似乎明白了李清如的意思,驚訝地說道:“你打算讓那小傢伙就留在京都裡頭?可是,裡面的危險你應該是知曉的。一旦被人知道的身份,也或者他已經被人知道了身份。”
李清如盯著男人,一雙堅定無疑的眸子似乎在說,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男人頗為有些無奈,急衝衝喊他回來,便是為了這件事,更是既無奈又傷心。“你知道我曾揚言此生不踏足京都半步。這句話天下皆知。所以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李清如搬了一把椅子,端正地落座在男人的對面。和男人隨意坐姿相比,李清如很鄭重,也是對接下來的談話表示鄭重。她雙手安靜地放在腿上,雙眼不偏不倚地直視著對面男人的眼睛。“你言而無信也是天下皆知。”
男人白皙的面龐突然黑了起來,他將雙腳放在了該放的位置,身子前傾,雙手十指交叉擺在桌子上。“姐,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姐?”
男人是李清如的弟弟,親生弟弟,兩人出生前後不過差了短短一息的時間,然後就成了姐弟關係。幽怨的眼神一直以來都讓李清如吃不消。
“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李清如說道。男人明明已經年滿四十卻還是一副青年模樣,與十幾年前一般,宛若容顏永駐一般。這真是讓許多女人羨慕。
“自然是。”男人辯駁道,“否則,當年我怎麼會為了你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