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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那邊是熱火朝天的議新太子的人選,而乾陵之側章懷太子墓前卻是異常的冷淡。倒不是人走茶涼,物是人非,而是東宮的屬員幾乎都被李賢外放了,想來也來不了。
跪在靈堂前,莒王李光順,雍王李光仁,胸口劇烈的起伏,從二人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對這個追諡非常之不滿。同樣是太子,憑什麼李弘是皇帝,他們的爹就是太子。
對於兩兄弟的不甘,李守義只能說點不鹹不淡的話安慰。人比人的死,貨比貨得扔,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李賢又不在了,所有的朝務都必須過天后的手,能保持這種體面就不錯了。
可向來穩重的李光順卻說什麼都聽不進,反而怒斥弟弟:“老三,阿爺在的時候,最疼的就是你,什麼好事最先考慮的都是你。”
“我們是當大的,得讓著你,是理所當然的。可你別被那什麼晉陽留守,幷州大都督的職銜糊住了嘴。你別忘了,那都是阿爺給你的。”
老大想不通也就是了,心眼賊多的老二竟然也義憤填膺:“老三,你從小不是最有主意嗎?你就不能給父王爭個名分?”
爭?怎麼爭?拉著他倆去紫宸殿叩闕,給李賢爭個皇帝的名號,不切實際不說,也打亂了父王留下的計劃。李守義只能聽著,任由兩個哥哥數落他。
罵他,總比他倆出去嚷嚷強,被有心人加工一番,傳到二聖耳中,豈不是以為他們三兄弟心懷怨望,那就成了沒事找事!
大娘娘雖然平時不說話,顯得很是怯弱,但這次把他們三人留在這裡,舉措還是英明的,最起碼不會授人以柄。
就在李守義“享受”兩位兄長的數落時,韋晉疾步進來,至李守義耳邊,低聲道:“殿下,來了幾個人,看樣子您的見一見。”
恩,點了點頭,李守義對光順二人拱了拱手,帶著韋晉轉身走了出去。瞧著弟弟的背影,李光順指著道:“老二,你看他什麼態度,還有心情見客?”
這點,李光順還真錯怪他了。來訪的正是進京述職的益州大都督長史-王及善,兗州都督-王方慶,檢校涼州都督-韋待價,壽州刺史-趙瑰四位大員。
這四位,要麼功勳之家,要麼出身豪族,都是資歷深厚的大員,屬於那種在地方跺一腳,便要震三震的存在。平時請都請不到,更別說這麼敏感的時候了。
與四位封疆大吏互相見禮,請他們落座後,李守義淡笑道:“抱歉了諸位,正值舉喪期間,小王這裡就只有熱水了。”
壽州刺史-趙瑰,是李顯的前岳父,他的女兒趙氏就是死於天后之手。他可沒其餘三人那麼能穩住架,當即將來意挑明。
年底述職的官員正在陸續抵京,時下又值公推新太子的關鍵時期,聖諭中說的清楚,在京的七品以上官員,都可上書舉薦。入京的封疆大吏,個個都是三品、四品,自然也成為了被拉攏的物件。
皇權面前無兄弟,先太子再是仁德,在儲位面前,諸王難免各有心思。尤其是澤、許二王,腐蝕拉攏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不是少的邊疆大吏,態度都有所鬆動,準備依附新的靠山。
他們四人的情況不太一樣,韋待價是先太子的部屬;趙瑰本該與女兒一樣被處理掉,是先太子保下了他,還給外放了刺史,背主忘恩的事,他們是做不出來的。
而王及善乃孝敬皇帝的舊臣,代王乃李弘的嗣子,這是他最看重的。而王方慶則是代表琅琊王氏來的,他們王氏不太看好四王,所以願意為代王雪中送炭。
四人各自有各自的目的,韋待價和趙瑰好說,李守義對二人是知根知底。可王及善和王方慶,卻讓他有些把不準了。
孝敬皇帝死了多少年了,再重感情的人,也忘的差不多了。而王方慶,是琅琊王氏的代表人物,他是受人了什麼的指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