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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輕傷者可以重新投入戰鬥。
一個,兩個,三個......,五個,六個,到第七個人時,發現是熟悉的趙柱子,數支箭雨穿過了他的胸口、腹部,人已經是痙攣的狀態,嘴唇哆嗦著,口腔裡血不住的往外流著。
這種傷勢,肯定是救不了,瞧著他用盡全身的氣力,指著手邊的弩具,李守義把弩拾了起來,溫聲道:“柱子,安心走吧,你的活,我接了。”
聽到李守義這話,趙柱子強擠出一絲微笑,便吐出了胸中最後一口氣,斷氣而亡。
趙柱子今年只有十七歲,平時摳摳搜搜的,大夥都笑他小氣。他當兵不是因為什麼家國情懷,就是想攢些餉銀,回去下聘禮,迎娶他的心上人。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幾支廉價的箭羽便要他的性命,心心念念等著他回家的姑娘,再也見不到她的少年郎了。
李守義這傷感呢,周城卻很可惡的揣了他一腳,薅著他衣襟吼道:“小子,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要菩薩心犯了,就給老子回醫所去。”
“想替他報仇,就拿起刀劍,劃開敵人的胸膛,用他們滾燙的鮮血,祭奠我們的弟兄。”
平時,小先生怎麼著都行,但現在是打仗,周城可不管他的背景是什麼。戰鼓敲起,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甭管李守義是不是來鍍金,這一遭他是躲不掉的。是做個真正的男人,還是繡花枕頭,就看他自己怎麼選擇了。
李守義當然知道,周城用的是低劣的激將法,但趙柱子的平凡願望及死亡,的確刺激到了他。抄起弩具,瞄準一個舉著盾牌的突厥人直接來個穿喉。
“好小子,你不錯啊!”
“看不出來,你平時文文弱弱的,下手是又狠又準啊!”
拍了拍李守義肩膀,周城接著道:“打完這仗,你也不準走,老子保你一個戍主的軍職。”
周城是老行伍了,他當然清楚培養一個好的弓手比步卒的成本高出多少來。
一個懂醫術的弓弩手,在邊軍中就是寶貝,他是打定主意了一定留下他,那怕是被中郎將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