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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男因為生病死去,三喜自己也連續生下兩個一出生就死亡的孩子;三男則有「得病」的記載,友三郎可能是從這個時期發病;三喜好不容易平安無事地生下第三個孩子,但這個孩子一歲多就死亡了。因此,吉兼家將這副畫送到寺裡,希望寺方代為供養。可是,三喜卻在隔年二十四歲的時候,年紀輕輕就死去了。
寺方每到超渡法會,就會將因為某種原因寄放在寺裡的供養品從倉庫裡拿出來,和超渡物件的無緣佛一起供養。
就在這個法會上,住持目擊到極為異常的狀況。
那副畫像和其他的供養品在法會前一天就拿到本堂裡掛了起來。到了晚上,住持為了確認門窗和火源有無關上和熄滅而前往本堂,途中,他聽到不知從何處吹來、令人非常不舒服的風聲。他訝異地往外一看,室外根本沒有風。然而遙遠的某處響起了「猶如旋風一般接近」的聲音。
他不解地走進本堂,聽到雖然微弱卻是一大群人的呻吟。住持點亮手上的蠟燭,漆黑巨大的空間中出現了光明。本堂裡到處躺著黑色人影,痛苦地扭動身軀,甚至還有人像是求救般伸出手。住持驚訝地倒抽一口氣,轉眼之間那些人影消失了,融進了原本的黑暗之中,但住持認為自己沒有看錯。
風聲雖然持續著,卻漸漸遠去了。
這時放在本堂裡的物品全都是有些狀況的,住持為了確認是哪一件物品造成方才的異狀,一件一件地仔細檢視。結果,他發現那副女性畫像上的臉孔出現了變化。原本是美麗的妙齡女子,這時卻臉孔扭曲,浮現邪惡的笑容。
他驚訝地「啊」了一聲時,風聲消失了。畫上的臉孔還是扭曲著。住持朝著畫像雙手合十,在本堂停留一段時間。隔天早上,畫像已經恢復原狀,住持前一晚離開本堂時,畫中女子仍舊保持笑容。
吉兼三喜在那件事發生不到半個月後就死了,住持認為那抹笑容預言了不幸。他理解到那副畫像業障甚深,之後就常將它掛在本堂的角落,朝夕供養。
然而在那之後,畫中女子還笑過一次。
當時吉兼家已經下落不明,住持認為他們有可能發生什麼事情。住持在昭和三年六月寫下記錄,前天晚上女子畫像又笑了,雖然不知道吉兼家現下在何處,又何以維生,但恐怕又發生了什麼事。
「三喜的孃家據說在她去世之後也落到悲慘的下場。不過,他並沒有寫是什麼樣悲慘的下場。」
根據寺裡的記錄,三喜娘家姓奧山,位在福岡。
三喜的遺骨在一週年祭結束後就被送回孃家。吉兼家雖然告訴寺方這是三喜的遺言,不過可能和吉兼家當家在一週年祭過後就立刻續弦一事有關。也就是說,雖然當地有三喜的墓地,不過三喜本身已經不在當地了。
三喜的遺骨送回了福岡,但國谷先生也不知道這裡指的是福岡縣還是福岡市。光用「福岡」這個地名很難找出特定的場所,要用它來找出奧山家的所在地也是困難重重。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怪異的起源並不是吉兼家。
友三郎聽見的「訴說怨恨的聲音」,後來應該傳給了方保田家、政春家和飯田家。這麼說來,吉兼家是被感染的一方,並非最早的汙染源。這個汙染的媒介是家傳的畫像,還是三喜?
但總歸一句,震源是「福岡」的奧山家。
「問題是『福岡』在哪裡,對吧?」
久保小姐在告別國谷先生的寺院路上,這麼說。
「三喜回到孃家的時候,福岡市是叫博多嗎?」
我想是叫福岡。
現在的福岡市過去被稱為博多。在一六〇〇年的關原合戰之後,黑田如水、長政父子入國,以出身地的諧音建造「福岡」城。當時以流過市中心的那珂川分為東西兩邊,各稱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