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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電話又來了。幾乎是相同的時間點,顯示是「公共電話」。我沒有接起來,當電話轉接到答錄機時,對方便不發一語結束通話電話。
這個無法解釋的來電大約持續了一星期。
「好不舒服哦。」久保小姐問我,「你沒事吧?」
事情沒有嚴重到需要特別擔心。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真面目,但也不是會造成實質危害的事情。
那就好,久保小姐說完後又吞吞吐吐地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黑石太太的事情。」
黑石太太是從岡谷社群搬出去的住戶。
「黑石太太不是也說過嗎?說她接到惡作劇電話。」
有這回事嗎?可是打到我家的電話,應該也不算惡作劇電話。
我雖然這麼回答,但瞬間湧起討厭的感受。
「說得也是……不過我有點在意是年輕男人的聲音。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應該是吧,我回答,卻有如鰻在喉之感。
黑石太太確實為了惡作劇電話而陷入不安。我記得她是說「沒什麼大不了。」不,假如這種怪電話,應該不會說「沒什麼大不了」。
黑石太太說的是「年輕男人」嗎?
我記得,她說騎腳踏車撞倒她的人似乎是年輕的男人。
……思考到這種程度,我便坐立難安起來。
沒錯,黑石太太不是一直很警戒「年輕男人」嗎?被腳踏車撞到雖然不是嚴重的意外,但因為對方是「年輕男人」,所以她將這點和惡作劇電話連結起來,認為對方帶有惡意。
黑石太太之所以不安,是因為隨機殺人、少年犯罪等的事件,而她搬家前後的期間正是社會上對於少年犯罪提高警戒心的時期。然而,真正將少年犯罪當成重大問題的時間點是在她搬走之後的二〇〇〇年。若要將這點當成黑石太太不安的理由,兩者的時間點上存有差異。
惡作劇電話的聲音是「年輕男人」?所以她才特別提防少年犯罪嗎?
打來問我時間的電話也是年輕男人的聲音……
我實在太在意了,所以聯絡了黑石太太。
以前聽您提過接到惡作劇電話,請問那是年輕男人的聲音嗎?
「是的。」黑石太太回答我。
雖然她覺得聲音有點老氣,不過接到電話的第一印象是十幾歲的少年。
她毫無戒心地接起電話,而對方唐突詢問。
「現在一個人嗎?」她一下子不知道對方問什麼,好一會都沒有回答,而對方像在等她答案似沉默以對。接著,黑石太太的警戒心升起,「不是。」少年聽她這麼回答,口中念念有詞著什麼,掛上電話。
「‐‐他的口氣也沒有恐嚇、威脅的意思,我覺得好像是為了察看什麼。」
黑石太太事後也接很多次這種電話,雖然不是每天,但電話在某段期間來得非常頻繁。大部分都是不發一語掛掉,有時也會說些,「家裡有滅火器嗎?」、「在看……電視嗎?」等等意義不明的內容。
「要說沒什麼,的確是沒什麼。但被問說有沒有滅火器,就讓我覺得難道會被縱火;電視也是。我那時其實沒怎麼在看電視,但結束通話電話後就急忙開了電視。我覺得電視可能在報導什麼可怕的案件。」
說得也是,我這麼回答。說起來,這些也談不上是威脅、恐嚇,可是卻讓我們想追究對方的意圖而陷入不安的自我質問。和黑石太太相比,打到我家的電話可說完全無法得知對方的意圖。
那晚,我始終有一股說不定會再接到電話的預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