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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非常狼狽。
「二〇三號房現在沒人住了。」
久保小姐出門上班時發現隔壁二〇三號房的房門門縫垂著一張電力公司的檔案,那是住戶用電前向電力公司提出的申請書。也就是說,房間的主人搬走,不再用電了,因此她才慌張打給我。
隔壁的二〇三號房在這年三月換過房客,久保小姐不清楚對方的身份。那位房客來和她打過招呼,但她剛好外出,於是對方在門把上掛了一個裝著餅乾和紙條的紙袋,她從未看過對方,也不清楚對方的家庭狀況。然後,那人就在從未和她見面、連臉都記不得的情況下搬走了。
這次的居住期間也是六個月。
「很抱歉突然打給您。我實在太驚訝了。我接下來要去上班,回來再和您聯絡。」
久保小姐結束通話電話。當天晚上,她再次打了電話。
久保小姐下班後拜訪四〇三號房的邊見太太。根據邊見太太的說法,隔壁房客在久保小姐上班時搬走。邊見太太也看見停在公寓前的搬家公司卡車。不過,她只看見卡車,沒看見從房間出來的人,所以不知道是哪戶人家搬走。邊見太太后來發現是二〇三號房搬走,原因和久保小姐一樣,她拿報紙時看見了電力公司的通知。
「我也有點不舒服了。」邊見太太說,「雖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怎麼留意,不過一直這樣,實在令人有點‐‐」
邊見太太本人還沒察覺到什麼異常,久保小姐也沒告訴她關於自己住家和梶川先生的事,但談了很多次「住不久的房間」。邊見太太似乎強烈在意起這件事。那天白日,邊見太太和西條太太見面時也談到相同的話題。久保小姐也是。
「我是不是還是搬家比較好呢?」
久保小姐一說,我就回答,「這樣或許比較好。」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不吉利的房間」,可是一直在意「該不會有什麼吧?」,實在難以安穩度日,也對精神衛生不好。
不過,久保小姐有無法立刻搬家的理由。自己搬來還不到一年,如果再次搬家,不僅經濟上不允許,心裡也不愉快。
「我會試著多調查一些這裡的事。如果真有什麼怪事,我會認真考慮搬家。」
久保小姐決定延後下判斷的時間。然而,調查也有極限,找到前任房客、弄清實情一事比想像中更困難。
「如果找徵信社,調查起來說不定會不一樣。」
與其說不想做,不如說久保小姐不想做到這種地步。
「而且,怪的或許不是這間房間,而是整棟公寓都很怪,只是怪事剛好出現在我的住處和隔壁。」
我想,這個可能性很高。
同一棟公寓的二〇四號房和四〇一號房的住戶,各自寄信告訴我同樣的怪事,此外,雖不知道詳情,但二〇三號房的房客就是住不久;四〇一號房過去也被說「住不久」,可是現在的房客卻毫無問題地生活著;然後,二〇四號房的前任房客梶川先生自殺了。
梶川先生的自殺或許是偶然,但我認為可能性很低‐‐我自己也不想將之視為偶然。房東伊藤太太的夢充分表現出梶川先生的個性。他因為太在意自己死後會替他人造成困擾,特地前來道歉,我不願意放棄這個帶有私人情感的想法。如果可以用超自然的方式傳達抱歉的心情,那梶川先生走上自殺這條路也並非偶然吧?
我不想用「偶然」這種沒有重量的詞語解釋整件事。
若以私人情感來考慮梶川先生到自殺為止的一連串現象,我不禁認為二〇四號房果然還是有什麼。不過,梶川先生之前的房客在其中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我想要嘛是沒任何怪事,不然就是儘管有怪事,卻是不足以引起注意的型別。我覺得問題不在哪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