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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偏頭又來找林澤。
幾句關心的問候以後偏頭開始步入正題。
“小林啊，上次在我家咱一起吃飯的，就是我那對門鄰居。”
林澤笑了笑：“才三天前的事，師父，我記得呢！”
偏頭笑出一臉褶子：“對，就是他們家那丫頭小慧，你覺得咋樣？”
林澤認真地想了一下：“人挺好的，她給我一支口服液，喝著甜滋兒的，說是護肝。”
偏頭猛得一拍大腿：“對嘛，我就說你對她肯定也有好感嘛！”
以為林澤也喜歡小慧，偏頭開啟了話匣子：“小慧這丫頭長得一般，性格也有點內向靦腆。但是這孩子務實，懂事，還會過日子！不像那些個飄忽的小姑娘，虛榮，又抹紅嘴唇又燙頭髮的，那不是過日子的人，咱養不住，不能要……”
偏頭唾沫橫飛說得口乾舌燥，終於停下來端起茶缸子喝了口水。
趁著這個空隙，林澤終於有機會解釋：“師父，小慧姑娘是挺好的，但是我現在沒有心思處物件。”
“這是什麼話，啥叫沒心思，你都二十多歲了，現在不處物件啥時候處？”
“師父，我才從家出來不到半年，事業還不穩定呢，而且你看我，東奔西走的，說不定哪天老闆一個吩咐我又得走，哪個女孩能跟我啊！”
偏頭恍然：“你那是藉口，我知道了，你是沒瞧上那丫頭，是不？”
見林澤不吭聲，偏頭更加確定：“哎，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沒那意思，我也就去回了他們家，別讓人家乾等，小慧今年也二十了。”
偏頭將茶缸裡剩下的白開水喝光，抬起屁股就走。
林澤以為自己惹偏頭生氣了，連忙承認錯誤：“師父，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哎，這事怪我心急了，沒先問問你的意見。你師父我也年輕過，你那點心思我還能不知道麼？沒事，相不中也沒事，這玩意兒不也得看緣分麼！”
見師父如此通情達理，林澤也就放了心。偏頭臨走，對林澤說：“過完這禮拜我尋思著趁這季節好，再上次山，你去不去了？”
林澤微一猶豫，說道：“去！”
偏頭咧嘴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小子有種，沒被嚇倒。這次跟咱們上山的有兩個獵戶，都揹著槍，不會再有啥危險。何況最大的危險都讓咱們爺們解決了。昨天我上集聽說睜眼瞎其他兩個同夥也被逮著了，咱這回妥妥的！”
……
林澤還沒等到第二次放山的日子，小慧就找來了。
這段時間林澤沒啥事就在市裡到處逛，就為了對這座城市多些瞭解。
結果對珊延的瞭解仍然停留在衣食住行上，只對商鋪裡售賣的收音機和磁帶了解頗多。
他買了臺日本進口的收音機，每天愛不釋手的反覆擦著，生怕有灰塵進到喇叭裡。
為了出行方便，他還買了一臺嶄新的鳳凰牌腳踏車。
不過自從有了這臺腳踏車以後，反而成了他的拖累，畢竟這麼惹人注意的東西誰都眼紅。
每次他從外面騎回來，都得苦哈哈的將車抬到樓上去。他住在五樓，抬個車得歇三次氣。
後來於成從南方回來看到這臺腳踏車，眼睛都放綠光：“媽的，沒想到你小子踩狗屎運，掙這麼多錢，早知道我跟你一道上山挖參去了。”
小慧找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林澤剛把腳踏車推上樓，就瞧見家門口站著個人。
樓道里黑漆漆的，樓道的燈已經壞了有段時間了。
“誰？”林澤用手電筒往人臉上照。
“是我，林大哥，我是小慧。”
小慧拿手擋著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