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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力量。瞧瞧,這個碧藍色光點來源於擁有著兇猛獠牙的尼克,豪斯的天青色讓我對風的掌握更加深刻,淡黃色是吉姆的……”
狗廿九沒有動用那隻眼睛的恐怖威能,只當它是放在商鋪裡拍賣的展品,一一細數的這些瞳仁的由來。
南瀟面色不變,只是覺得脊背發寒。
而年染染更是嚇得用手捂住眼睛,再沒有了先前c充滿好奇的活潑,渾身都在發抖。
狗廿九英俊的容顏在右眼的各色瞳仁下,徹底邪異起來,就像是重筆白描的畫,被黏稠的油彩糊上了一角。
雖然依舊英俊,卻很難再跟丰神俊朗對上。
這時候,邪性少年用那一隻還在流動著油彩眼睛向南瀟問道:“羨慕嗎?這麼多的能力,甚至可以看到命運的弧線,站在岸邊看潮起潮落。”
南瀟無言以對。
說不羨慕是假的。
但她不認為自己會擁有挺過實驗而不死的幸運。
更何況,若她將來在輪迴中,等到了那隻翩然來此的蝴蝶,該以何種面容自處?
在哥哥的面前,她只希望自己永遠只是那個單純無邪的囡囡。
而不是她心心念唸的哥哥面前,指著那顆怪異的眼珠,細數這些年殺戮並囚禁過的亡魂。
狗廿九看到南瀟和年染染後怕的表情,有點對牛彈琴的挫敗,苦笑著重新戴上黑緞。
黏稠流動的油彩被黑色籠罩,英俊少年的邪性頓時大減。
年染染透過指縫,看到狗廿九把右眼重新用黑緞蓋住後,才鬆了口氣,而後她猛地想到了什麼,低聲連聲問道:“你說你站在岸上,如何能看到命運的走向?”
狗廿九似乎站累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後單臂支撐上半身,斜躺在草地上。
找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狗廿九翹起二郎腿,有些怡然自得,搖頭晃腦,慢悠悠地道:“如果說,每一個人的命運是一條長河,那麼那個人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對應著前方的支流。每一個重大選擇的關鍵時間節點,水光會更亮。因此,站在岸上的我,只能大概看見下游的哪一條支流所釋放的光輝更亮,卻不能保證在我看不到的更遠方,會不會有更耀眼的選擇。”
忽然,狗廿九側頭笑看南瀟,呲牙道:“其實我現在不用《道經》,更不用《止風汐月》,甚至不用修為,捨棄一切神力,我都可以在三息之內殺掉你們。南瀟,還要那個膽小如鼠的小染染,你們信嗎?”
“哦?”南瀟抬眉。
沒有回答就是她的回答。
年染染啞口無言。
在經歷過那麼多事後,她對狗廿九的實力還是“比較認可”的。
阿狗從袖子裡掏出一把三寸長的黑色匕首,露出一縷懷念神色。
指尖之上,匕首比之風還要靈活,像是流水繾綣。
“我當初之所以能夠以肉體凡胎,殺死那麼多人,甚至偷襲將軍成功,就是靠的是肯拼命。”
年染染並不傻,她眉頭一皺,不滿地嘀咕道:“拼命誰不會?再說了,你之前說的是那些怪物沒有了人的理智,只會基於簡單的命令,所以按照你的邏輯,最先會被殺死的,就是你吧?畢竟那些怪物又不會喊疼,只會終於殺戮的慾望。”
“哈哈哈,你們瞅瞅這是什麼?”
狗廿九將匕首重新藏回袖中,空出的右手食指與拇指一撮,一小縷近乎透明的白色風漩瞬間凝聚而成。
年染染出自燭舉洞天,風與火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戲,不甘示弱,同樣聚出一小團氣流,傲然道:“這我也會!”
“那這樣呢?”
狗廿九的雙指再次一搓,之前幾乎透明的鳳旋先是被無形的紡織機給抽絲拉長,化作一團細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