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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緊閉雙眸,但行動沒有受到影響,大地在其腳下流淌。
在儒衫男人的身側,還站著兩人,一男一女,修為與氣質全都卓然。
黃髮垂髫的老人居於左,眉目慈祥,面容與凡間六七十歲的老人無異。
眼袋浮腫且下沉,再往上只有一條縫,隱約能看到渾濁的眼睛。
再往上看,一對彎刀斜長,刀尖處有白色長鬚流出,約有半尺。
長鬚有如飛瀑,卻被一道紅繩攔腰綁住,如同辮子,隨著老人的行走而晃盪。
面色紅潤,讓書中關於“鶴髮童顏”的表述有了具象化。
與身披金紫儒衫的負碑青年不同,老人身上只有一襲青衫,布料粗糙,真像是一個田家老農。
一行三人,二男處左,女子居右。
在南瀟眸中掀起“軒然大波”的罪魁禍首,正是此女。
“哎吆吆——,空守寶山卻不入,敢問——諸君是在等我們嗎?”
聲音像是新增了蜜糖的絲綢,絲滑而嬌柔。
而女子的面容比之聲音更加出彩。
她身穿別出心裁的赤色長裙,胸前大片留白,裙尾卻繁複卻不笨重的雲紋,猶如烈火。
裙裝設計獨特,兩邊開衩及腰,隨著女人的動作,雪白的大腿時隱時現。
火焰自裙角燒至一半,戛然而止,只餘絲絲縷縷的白紗繚繞。
半漏未漏的胸懷極為坦蕩,比之剛出爐的饅頭還要熱火。
白花花的肥肉長得恰到好處,線條流暢,剛好與兩道鎖骨相接。
長頸浮溫,若天鵝高飛,一條銀色的項鍊環繞,墜有一滴天藍水晶。
厚唇粉嫩有水光,鼻樑小巧挺翹,玉腮粉白輕盈。
眸若桃花,似開非開,白描漾著點點豔。
眉間藏黛,若有若無,工筆描著處處情。
一頭青絲如瀑,斜落酥胸,黑白分明。
半邊盤成了髻,鳳簪生動,藍羽若飛。
若說修者的修行,在最開始絕對是需要靜心凝神的,甚至要割捨凡俗七情六慾。
先忘俗,而後蛻凡。
可偏偏胸有溝壑的絕美女子,讓人見之便可親紅塵,修行與仙路皆可拋。
即便是容顏堪稱天姿國色的南瀟,在女子的面前還是稍顯青澀。
山林之中,那些三五成群的修者連同妖獸,全都不約而同地走到了一起。
強大的威脅面前,他們不得不聯手。
感受到敵對的目光接連升起,如同春水化成的女人搖晃起來,嬌笑的聲音更加甜膩。
一把青玉骨扇在其手中並不像是強大的武器,更像是一片專為襯托花朵的綠葉。
金鳳華簪纏住大半青絲,餘下部分為弱柳,似是而非地遮住胸前春光。
紅瑪瑙攀耳,藍月銀鏈壓山。
真是應了那句波濤起伏。
一步兩搖三挪六顫。
“嘶——真是個妖精。”
東方木拓用視線的餘光,緊緊盯著遠處的女子,更是悄然嚥了口唾沫。
他像是有點心虛,更加謹慎地運轉起蠻族窺月望日的目力,打量女子胸膛上那一抹重筆畫就的雪白。
呼吸聲越來越重。
“她好漂亮啊,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了,我要是……”
原本長得就算漂亮的年染染,雖然年幼,可此刻竟然像是初次看見朝霞的守夜旅人。
她的面容上爬滿紅霞,眸光火熱,似乎有欣賞,有憧憬,甚至隱約間能看到絲絲想要佔有的偏執慾望。
狗廿九所傳的九個古字主動浮現出苦海,停滯許久的清靈經終於自響,讓悵然若失的南瀟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