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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胡亥很冷靜的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嘩啦……
【雙騎士瑪瑙帶鉤】
胡亥從溫湯中將滾落的帶鉤撿起,輕輕甩了甩上面的水跡,將帶鉤放回婢子手捧的木盤之中。
他的目光順著跪拜叩首的寺人與婢子依次掃過,手指掠過一個個木漆盤——【交領直裾袍】【虎頭羊身四獸蹄青銅匜】【錯金嵌松石銀盥盤】……
“幼、幼公子……”婢子臉色慘白的求饒:“婢子不是、不是有心的,求求幼公子,饒了婢子這遭,饒了婢子這遭罷!”
“你,很怕我?”胡亥輕輕歪了歪頭。
少年的面容稚嫩而姣好,卻嚇得婢子以頭搶地,咚咚叩頭。
“唔!”胡亥嗓子裡發出一個急促的單音,單薄的胸腔快速起伏,一股熟悉的心慌之感從身子的深處流竄出來,不停的遊走,慌張、眩暈、無力、發冷,種種的痛苦擰成一股麻繩,扼住胡亥的脖頸,令他吐息不暢。
是胡亥的老毛病,即使穿越,也像標籤一樣如影隨形,跟隨著胡亥,時時刻刻提醒著胡亥,他就是一個怪胎,與旁人都不同的怪胎。
——胡亥患有面板飢渴症。
所謂的面板飢渴症,並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麼簡單。胡亥因為標籤的緣故,根本沒有可以值得回憶的童年,輾轉在各個醫院,被當做神經病一般醫治,父母都覺得胡亥是拖油瓶,各自再婚,各自擁有美滿的家庭,和可愛的小孩,只有胡亥是多餘的存在,沒人願意搭理他,沒人願意觸碰他,一個人抱著膝蓋,瑟瑟發抖的蹲在陰暗的角落。
因為童年的陰影,胡亥也不知自己何時患上了面板飢渴症,一旦發病,便會覺得心慌眩暈,甚至昏厥休克,唯一的辦法就是觸碰,這彷彿是一種無解的“解藥”。
胡亥雙手攥拳,努力剋制,但顯然不怎麼管用,縱使沐浴在溫湯之中,胡亥單薄的身子還是冷得發抖,他努力抬起手來,指尖輕輕抵住那磕頭的婢子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婢子慢慢抬頭。
【戰戰兢兢的婢子】
指尖觸碰肌膚的感覺,只是點滴的觸碰,令胡亥彷彿重生一般,周身的寒冷一點點退卻,眩暈與心悸的感覺也在緩解,唯一遺憾的是,那婢子因為懼怕,定是手腳冰冷,她的面板無甚溫度,胡亥心底裡最深沉的渴望,並沒有得到釋放。
“幼公子……饒、饒……”
不等婢子說完,胡亥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目,快速收回手去,淡淡的道:“回答我一個問題,便可饒你一命。”
“幼公子?”那婢子滿臉淚水,不敢置信的盯著胡亥:“敬諾!敬諾!謝幼公子不殺之恩!”
胡亥道:“此處是何地?”
婢子有些奇怪,但不敢不答,顫聲道:“此、此處乃鄒嶧山封宮。”
鄒嶧山?封宮?胡亥微微蹙眉。
婢子嚇得六神無主,不知幼公子為何皺眉,連忙找補道:“長公子奉君上之命,提前前往泰山,為封禪修建築臺,幼公子隨行,這、這裡是鄒嶧山封宮,幼公子……婢子……”
原是泰山封禪,經過婢子這麼一說,胡亥已然暗中捋順了眼下的情勢,秦皇統一六國之後,各地反抗不斷,為了融合六國之民,秦皇嬴政於即皇帝位第三年,前往泰山之巔封禪,向天下公佈秦廷的功績。
封禪之前,需要先行修建築臺,還有一些先頭準備工作需要安排,秦皇令長公子扶蘇全權負責,幼公子胡亥貪玩,便央求一路同行,眼下正是前往泰山的途中。
胡亥:“……”我竟變成了註定亡國的小公子。
胡亥回了神,揮手道:“都下去罷。”
寺人婢子如蒙大赦,還以為今日有人觸了幼公子黴頭,一頓好打是少不得的,輕則退一層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