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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不得不變了。&rdo;
他又過身：&ldo;讓他們保護好母后。別讓她知道這些腥風血雨。&rdo;
&ldo;是!&rdo;
趙恬說罷，便帶著墨子然退出殿外。
楚夜南在殿中穿戴整齊，緩緩走出殿門，看著門外蕭條的景色，心底默默地嘆了口氣。
這座宮殿，曾經是他未開牙建府時居住過的。那時候，父君就坐在這宮院的石桌旁問他：&ldo;夜南，為君者，何以治天下。&rdo;
他答：&ldo;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rdo;
這句話出自《孟子》的《盡心章句下》，那時他初讀《孟子》，對於這句話一知半解，這般回答，也不過是想在父君面前賣弄。如今再回想起來，卻忽然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抬頭望著墨色的天空，心中道：皇兄，對不住了……
第二百零四章、兩種悲劇，一種心境。
十二月底，在趙恬等人的擁立下，楚夜南登基為王。
遠在邊關的楚夜笙收到訊息後沉默了許久。
夜楚以遠徵將軍徐猛為首的將士紛紛跪在營帳之外，請求楚夜笙放棄與寧國交戰，調頭攻打夜楚。
楚夜笙站在營帳中，搖曳的燭光將他高大的身影印在帳上，孤獨而清冷。
楚夜笙將手中的信團成一團，緊緊地握在掌心之中。
他閉眼思量許久，爾後道：&ldo;眾將士聽令!&rdo;
鏗鏘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氣勢十足。
徐猛等人正襟跪在帳外，拱手喊道：&ldo;臣等聽令!&rdo;
楚夜笙道：&ldo;遠徵將軍徐猛，孤命你帶領眾將士回宮投奔夜楚新王。&rdo;
&ldo;王上!&rdo;
徐猛等人面上一驚，他們本以為王上會下令命他們調頭攻打夜楚，卻不料他竟是想讓他們回宮俯首稱臣。
楚夜笙撩開軍帳的門簾走了出來，銀色的鎧甲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ldo;新王登基，木已成舟。若是此刻回攻夜楚，犧牲的也只是無辜百姓。徐猛，你們只有棄孤而回宮恭賀新王登基，他們才會放你們一條生路。&rdo;
徐猛聞言，抬頭望向面前的男子。這是他此生唯一一次穿鎧甲上戰場。曾經在別人眼中，夜楚的四王爺是一個不務正業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閒散王爺。只有一直追隨著的這些人才知道，他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不過是給別人看的。他表面風流，實際運籌帷幄，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為夜楚培養諜者。他曾說，夜楚雖富甲天下，可是地域太小，若是不想著向外擴張強大，總有一天會成為別國的附庸國。
&ldo;這是號令夜楚諜者的令牌，徐猛，孤現在將它交給你。有這個在手，新王定不會為難你。&rdo;
楚夜笙從胸前的衣服裡取出一塊金黃色的令牌，那令牌上，刻著一隻展翅的雄鷹。
徐猛不肯伸手去接，只拱手道：&ldo;臣等願意與王上共生死!&rdo;
徐猛話音剛落，跪在他身後的眾將士不約而同地開了口：&ldo;臣等願意與王上共生死!&rdo;
洪亮的聲音氣吞山河，可是在這寒冷的夜裡卻顯得有些悲涼。
楚夜笙微微擰起眉頭，盯著跪在面前的徐猛看了許久，然後開口道：&ldo;徐猛，當初孤王為何會建立碟鷹暗眼?&rdo;
徐猛道：&ldo;為著將各國動態掌握在手中，有朝一日將夜楚壯大。&rdo;
楚夜笙凜眸一掃，訓道：&ldo;既然你知道孤的良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