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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咱們江寧宮的炭明明還沒有派下來啊!&rdo;憶秋有些急了。之前主子不計較也就罷了,可是如今主子病了,若是沒有炭,這漫漫冬季可如何捱得過去?
說話間,內寢忽然傳出江溫爾的咳嗽聲。
程秋硯聞言心中一緊,不待問玉和憶秋帶路,他便自顧拎著藥箱走了進去。
內寢中,江溫爾著著厚厚的裘衣伏在床頭,身上裹著幾床被子。一張蒼白的小臉幾近透明。
程秋硯心疼不已。她以前身子本就弱,自己費盡心思醫好的人兒,如今又這般氣若遊絲地臥床不起。
他也顧不得君臣之禮,忙抬步走到床邊將她扶起來靠在床頭。
江溫爾有些吃力地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ldo;程太醫,你來了。&rdo;
程秋硯輕輕嗯了一聲,又從一旁取過枕頭墊在她身後。
憶秋從旁挪了一個凳子到程秋硯身邊叫他坐下,又從腰間取過手帕搭在江溫爾的手腕處:&ldo;程太醫,您快為我家主子把把脈吧!&rdo;
程秋硯應聲坐下,當即伸出手為江溫爾把起脈來。
江溫爾靠在床頭盯著他那張熟悉的臉,有一瞬間的恍惚。
時光彷彿倒流,她不是這寧宮裡的江嬪娘娘,他也不是人人敬仰的程太醫。
那會子在鄉下,他也曾像這樣為自己把脈。那時候她總是不聽話,他凝神為自己把脈,自己卻伸出另一隻手去把玩他的頭髮,有時候讓他分了心神,他也會低聲呵斥自己。
那時,明明很好啊!
如今,怎麼就成了這樣?
&ldo;伯之……&rdo;
她朱唇輕啟,心中有千言萬語,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程秋硯聞聲,身子猛地一怔。一瞬間便亂了心神。
他知道她此刻正在望著自己,可是他卻不敢睜開眼睛,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淪陷進去。
什麼是遺憾?
遺憾就是你一直以為那個人會在原地默默地等你,可是你再回去的時候,那個人早已遠去。
他和爾爾,再也回不去了。
江溫爾見他沉默,便別過頭去,輕輕嘆了一口氣:&ldo;有時候覺得,還不如當初你未醫好我。伯之,你可還記得當初?你說,若你將我醫好,便要動身去關外,你說關外有一位神醫,你想跟著他學習醫求。可是那會,我不想你走,便偷偷將你熬的藥倒掉。我的病遲遲未好,便將你的行程拖到了一年以後。&rdo;
說罷,她輕輕一笑,望向頭頂的紗帳:&ldo;如今再想想,那會兒可真是幼稚。明知道不可留,卻還是要執迷不悟。&rdo;
第二百章、孤要整個大寧為之陪葬!
程秋硯悵然一笑道:&ldo;那時的你總是小孩子心性,每每我一提離開的事,你便總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生悶氣,我怎麼勸都勸不動。&rdo;
江溫爾紅了眼眶,縱是千般想著,萬般念著,可是今日已非昨,向來情深又奈何緣淺。
程秋硯把完脈,又回到桌邊,讓憶秋取過紙筆開了方子,朝著床上的人道了聲&ldo;告退&rdo;便離開了江寧宮。
江溫爾望著門口厚厚的簾子被掀起又被放下,她重重地咳了兩聲,便面朝裡躺著,閉了眼入夢去。
邊關戰事吃緊,楚夜笙在軍營中默默觀察了兩天,見蘇玄影他們所守的那座城池絲毫沒有動靜,不覺有些奇怪。他急著速戰速決,便也沒了耐心繼續等待,於是在第三日領著軍隊朝著鈺康城發起了進攻。
夜楚將士站在離鈺康城不足百米的地方排成五排,最後兩排弓箭手不停地朝著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