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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rdo;
楚落衣聞言有些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若不是身後的宮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幾乎就要摔倒在地。
&ldo;回楚良人,香兒姑娘的左耳……廢了。&rdo;
太醫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楚落衣聞言,眼裡的淚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滾動著。
過了許久,她才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她閉了眼睛,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對身旁的宮女道:&ldo;送一下太醫。&rdo;
待那宮女引著太醫離開,楚落衣在香兒的床邊坐下。她伸手將香兒臉上的劉海撥到一邊。
十五歲的香兒,眉眼間已有了少女的美麗。這個年紀,本應該是一個女子最美好的時光。可是,她從今以後卻要面對殘缺的自己。命運對她何其殘忍。
楚落衣想著,忍不住掉下淚來。溫熱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香兒的手背上。
許是那淚水的溫度有些灼人,睡夢中的香兒微微蹙了蹙眉頭。
楚落衣為香兒掖了掖被子,然後起身離開了屋子……
慕容璟燁下了早朝便去了伊人宮。卻見黎落並未搬進正殿中。
屋裡的黎落聽見宮人的通報,匆匆走出屋來迎接。
&ldo;臣妾給皇上請安。&rdo;
&ldo;在朕面前,無需多禮。&rdo;
慕容璟燁將黎落扶住,又牽著她的手走進屋中。
&ldo;伊人宮的正殿,朕已命人整理了出來,你為何還未搬進去?&rdo;
慕容璟燁牽著黎落在桌邊坐下,雲錦忙上前來為二人倒了茶。
黎落拿起茶杯在手中把玩一圈又放下:&ldo;冊封典禮未成,臣妾以一個充衣的身份住進一宮正殿,終歸是有些不成體統。&rdo;
慕容璟燁伸手將她的手握住道:&ldo;你是朕欽封的梨嬪,誰人敢不認?&rdo;
黎落卻道:&ldo;皇上越級冊封臣妾為嬪,已引起後宮眾妃的諸多不滿,若是臣妾不恪守後宮的規矩,定會惹來大家的不滿。左右那正殿是要住進去的,遲幾天早幾天又有何區別。&rdo;
慕容璟燁聞言,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道:&ldo;黎兒,難為你了。&rdo;
黎落反手覆上他的手背道:&ldo;只要陪在皇上身邊,臣妾甘之如飴。&rdo;
……
慕容璟燁在黎春閣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他本想留在黎落這兒用午膳,卻不料被黎落趕去了安清綰那裡。
慕容璟燁便去了凝玉軒。
安清綰失了孩子,又因著整日鬱鬱寡歡,身子卻是大不如以前了。
慕容璟燁進去的時候,安清綰正坐在小炕上圍著棉被看書。聽見宮人稟報,便由初蘭扶著下了床。
&ldo;臣妾給皇上請安。&rdo;
安清綰本就生性涼薄,自從失了孩子,對慕容璟燁更是淡漠。
慕容璟燁知她失子之痛,便也不甚在意。
他伸手將她扶起來,又盤腿坐在了安清綰的對面。
&ldo;在看什麼書?&rdo;
慕容璟燁伸手取過倒扣在小桌上的書隨意翻了幾下,不等安清綰回答,他又開口道:&ldo;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可是陶潛的《歸去來兮辭》?&rdo;
安清綰立在桌旁低頭道:&ldo;回皇上,正是。&rdo;
慕容璟燁又道:&ldo;書是好書,只是你可讀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