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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一盞燈,見凌餘懷一個人躺在床上,雖然衣冠不整,但瞧著卻還是好好的,而屋內什麼怪東西也沒有,便在眼底裡浮起淡淡的笑意,道:「半夜驚聞尖叫,我還慌裡慌張的以為發生了什麼,原來是兄臺做了個惡夢,在睡夢裡叫喚著有鬼。」
凌餘懷皺眉。
「如果那叫喚真是我倒好,剛剛也不用出聲讓莫公子小心了。」
就這樣,凌餘懷向莫公子訴說了今晚發生的這件怪事,見莫公子還是半信半疑,就告訴他那鬼在床上留下了血跡,如果還是不信可以前去檢視。
兩人上前一起檢視,果然看到有著像水井壁上的青苔一樣濕滑的東西粘糊糊在床上,濕了枕頭和下面的被單,還隱隱散發著一股死魚的腥臭味,引得凌餘懷忍不住一陣惡寒。
莫公子看了這些情景,立刻就相信了凌餘懷的話,他神色凝重,馬上吩咐下人把這間屋子燒乾淨了,再另外準備一間客房給凌餘懷,為了防止這種事再發生,他提議凌餘懷與自己一起同床睡,過了今晚再說。
對此,凌餘懷也只能勉強同意。
晚上熄了燈,兩人睡在一起,凌餘懷沒脫下臉上的半張銀色面具。
他原以為自己身邊多了個人一定很不習慣睡不踏實,但卻不知道這麼的,聽著身邊人輕緩的呼吸聲反而安心了許多,閉眼時還隱隱聞到淡淡的白蓮清香,不知不覺就慢慢睡過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凌餘懷從床上起來時,莫公子已經不在身邊,似乎已經起床忙事情去了。
凌餘懷獨自坐在床上,有些恍惚,總覺得自己好像隱隱忘記了什麼,不禁苦思冥想,但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正當他疑惑不解時,一個小書童進到屋子裡來,說:「莊主要來見您。」
聞言,凌餘懷連忙從床上起來,只見到一位拄著柺杖的白髮老人被人攙扶著走進來,慈眉善目說:「先生不嫌棄我那犬子資質愚笨,願意傾心教他讀書,老朽實在是感激不盡,他從小就少習字,請不要因為他年紀尚輕就對他放鬆,若有什麼不妥儘管訓斥。」
說完這些話,莊主就邀請凌餘懷梳洗完畢後一起共用早餐,等酒菜上桌再象徵性地酒過三巡,他便從飯桌上起身告辭,提上自己的柺杖由僕人攙扶著離開了。
於是,凌餘懷就成了莫家山莊的教書先生。
到了晚上,莫公子又擺上一桌酒菜,讓玉香把年紀稍輕的那個美人叫來,為他們彈琵琶,只見到美人身著粉裙,化著魅惑的妝容,如初春綻放的桃花般艷麗無比,坐在波斯地毯上用玉撥子勾動著琵琶上的琴絃,彈奏著聲聲沉醉的天籟之音。
莫公子與凌餘懷則互相對酒,直到醉得不行了才回房休息。
他們也並不是每日都喝酒享樂,隔了七日才醉酒一日,那一日不讀書,或下棋作畫、或談天說地、或聽曲看舞,兩人之間的關係漸漸像一家人似得親密。
而教書時,凌餘懷發現莫公子相當聰明,無論什麼古文詩詞幾乎是過目不忘,僅僅半個月就能吟詩作對,筆下的文章更是精美絕倫到令人瞠目結舌。
凌餘懷不禁疑惑地問莫公子,他有這樣的才華,為什麼不去考取功名?
莫公子只是嘴角微勾,輕聲地呢喃:「兄臺,不覺得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很快樂嗎?醉在夢裡,其實也是一種美妙的選擇。」
「……」
聽了莫公子的話,凌餘懷隱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異樣,而且在莫家山莊呆得越久,他就越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心裡不禁感到急切。
他皺眉,看著面前那些曼妙的舞姿,身邊笑著把酒言歡的莫公子,愈發地焦慮不安起來。
☆、糾纏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凌餘懷住在莫家山莊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