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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走馬》歌:
騎上那輕快的紅走馬吆
須把韁繩拉緊些
要去的地方在天邊呢
不要洩氣耐性些
這首簡單歡快些,我一學就會了。
我心裡甚是歡喜,就在感覺時間不早準備告辭時,忽然聽到外面有馬車由遠及近嘈雜的聲音,少年跑到視窗看了看,“是二哥他們!”婆婆的面色一凜,嘴裡哼了一聲。
我仔細聆聽,好象有不少人。
有人聲在門口“咦”了一聲,可能看到我的赤雪了,接著那人問道:“奶奶,有客人嗎?”
“是啊!有客!“婆婆懶洋洋地答道。
然後那人推門進來,我楞了一下,此人雖是年輕男子,披散著一頭秀髮,面色黝黑,卻美貌異常,眉宇間透著一股風情,跟那拉琴的少年很相象,看到倆人的確是兄弟。他看到陌生人端坐屋中,似乎也嚇了一大跳,然後他很快平靜下來,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給那老婆婆磕了個頭,“奶奶,單于叮囑兒臣這次務必接您老人家去王庭。”“呴犁湖,喝口水歇一歇,你帶且鞮候回去吧!我在這裡很好,哪裡也不想去!”
“王庭南面最近發現有漢軍活動,怕大漢最近有所行動,單于也是擔心奶奶。”
呴犁湖?且鞮候?我突然想起了點什麼,
我驚疑之間,眼睛瞪得老大,差點按耐不住站了起來,我的手不由自主摸向了腰間的飛鏢,可那老婆婆的手有意無意地按了我一下。於是我止住了。
“奶奶要是不答應,孫兒就不起來!馬車在外面候著呢。”
“那你先跪著吧,我還想跟這位姑娘說說話。”老婆婆拉著我的手又重新坐了下來。
“你剛才聽到我們的說話,想必也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是的,我就是漢朝派來和親的公主稽粥單于(老上單于)的妻子…伊稚斜單于的母親,劉氏的翁主(諸侯王的女兒叫翁主)因為不滿伊稚斜對漢朝的好武,我無顏對列祖列宗,所以苟且偷生在這遠離中土之地,以求心安。姑娘啊,從你的談吐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商旅之人,你對綿綿不休的漢匈戰爭是如何看待的啊?”
“這個,”我沉吟道:“物有本末,事有終始,匈奴地處苦寒,民以牧養,其雖有畜肉以食,皮毛以衣,然茶、鐵、帛、絲之用皆賴漢地以入。其民以騎射為技,雖少擊狐兔,長射鷹隼,然不能為百工之藝,又其物敝民貧,毛皮旃裘自給尤且不足,是難有餘互市於漢以求己需。而漢地籠山襟河,民以耕足,南金東箭,物阜人稠。國家之需,農桑珠玉,皆產於內;民生之用,金鐵魚鹽,無求於外。是故,匈奴不以劫掠,茶、鐵、奴役之用,帛、絲、粟、麻之需無以足之。故其散則逐水草而遷,聚則為甲騎而掠,此其地力所限以至其性也。”
總之我把我以前看的古文狠背了一遍。
眾人聽得一片好臉色。呴犁湖眼裡的殺氣漸漸淡去。
“但是”我話鋒一轉,“萬物要有序,有天才有地,有長才有幼,不可因資源少就去搶奪,可同漢朝修好,求得幫助,開拓不足之域,慢慢會好的。樹錯強敵,年年征戰,最後傷的是自己的百姓,自己的根基啊。”
“姐姐說得好啊,我以後要是當了單于一定要跟漢朝修好。”且鞮候拍手道。
婆婆眼裡也滿是讚賞之色。
“你呀!”我摸摸且鞮候的頭:“你以後千萬不要讓一個叫”蘇武“的人去放羊啊,他被你治得太慘了。”
“那姑娘對和親一事如何看待”婆婆又出難題了。
我想了一下,唸了一首詩
漢家青史上,計拙是和親。
社稷依明主,安危託婦人。
豈能將玉貌,便擬靜胡塵。
地下千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