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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勁不動聲色地注視著他，等他咳完了，才聲音低沉地說：&ldo;我說的是鄭小優。她不是在2001年年末自殺了嗎？她不是從百貨大樓的最高一層跳下來死了嗎？&rdo;

&ldo;什麼跳樓！胡扯！&rdo;他胡亂地爭辯了一句。接著，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張被燒得支離破碎的臉，他彷彿又聽見了她醉醺醺的說話聲，&ldo;亞安，為什麼你約我來這裡？好危險啊，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rdo;

&ldo;放心吧，沒人會看見我們。我事先來這裡踩過點了。&rdo;他低聲安慰她，笑嘻嘻地戴上了手套，同時看了一眼手心裡的打火機，&ldo;你真壞啊，你真壞。&rdo;她呢喃著，嘴裡噴出的濃重酒氣令他作嘔……

&ldo;什麼跳樓！&rdo;他又機械地重複了一句，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於是連忙補充了一句，&ldo;這些陌生人的事跟我無關！&rdo;接著，他猛然放開了陸勁。

陸勁回頭對身後一臉緊張的服務員笑了笑說：&ldo;沒事，我們鬧著玩。&rdo;

那個女服務員鬆了口氣，她捧著盤子又走到吧檯後面去了。陸勁回過頭來時，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ldo;我是在胡扯，她不是跳樓死的，她是被燒死的。你給她買了漂亮的衣服，讓她那天跟你在百貨大樓裡約會，然後灌醉了她，把她燒死了。她不是自殺，是你殺了她。但是，也許是缺乏經驗吧，你沒能把她的整張臉燒毀，這意味著你後來不得不多殺一個人，那就是童雨的母親，因為是她認的屍。&rdo;

他的腦子在經歷過短暫的休克之後，又漸漸恢復了活力，他現在明白，陸勁今天要跟他說的不僅僅是邱元元的事，而是要跟他算總帳。他決定耐著性子聽聽對方能說出些什麼。

&ldo;童雨？我只知道她是個精神病院的病人。我跟她不熟。&rdo;他喝了一口冰可樂，感覺自己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陸勁靠在椅背上，冷笑了一聲，沒說話。

&ldo;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小……&rdo;他想說妻子的名字，但不知為何，他卻在這裡卡住了，&ldo;我想知道我妻子的下落。&rdo;他小心翼翼地繞開了這個名字。

&ldo;如果你現在就告訴我元元的下落，並且讓我先找到她，我就告訴你，&l;童雨&r;在哪裡。&rdo;

童雨，童雨，這個名字像針一樣紮在他的腦門上。

&ldo;夠了！陸勁！我妻子不叫這名字！&rdo;他怒氣沖沖地嚷了一句。

陸勁的臉像幕布一樣沉落下來，他盯著李亞安的臉，沉默了兩秒鐘，說道：&ldo;既然如此，那就聽故事吧，我從頭講起。&rdo;

&ldo;我不想聽！&rdo;他抗議。

但陸勁沒理他，自顧自說了起來。

&ldo;先來說說&l;一號歹徒&r;。&l;一號歹徒&r;是警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追捕的連環殺人犯，她寫信告訴警方，她殺了二十五個人。警方已經確認容麗就是&l;一號歹徒&r;，我想這一點你也一定心知肚明。&rdo;陸勁語調平靜地說。

他聽出這句話裡有明顯的誘導成分，便笑了笑，說：&ldo;我不知道她是這麼偉大的人物，如果知道的話，我會請她簽名的。&rdo;

陸勁沒理睬他的調侃，繼續說道：&ldo;我跟&l;歹徒&r;是筆友，我們的通訊從1985年一直持續到2000年的年底。在這期間，我們從來沒見過對方。在我的印象中，她是個喜歡在信裡宣洩自己想法的人，有些事，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