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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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喜不自禁:“這孩子,還來這一套,什麼禮物的,只要他人來了哀家就高興了。”
下面人微有騷動,能讓太后說出這番話的,天底下也只有一個宋秉衝了。
宋秉程玉冠錦袍加身,整個人越發俊挺清貴,溫潤而不失英氣的面容微微含笑,一出場便將所有人成為了陪襯。
在場許了人未許人的年輕貴女都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可想到宋秉程與那杜七訂了親,無一不暗暗咬碎銀牙,憤怒嫉妒羨慕氣恨,不一而足。
宋秉程從容邁步,單膝跪地,聲音清朗道:“侄孫直遠祝太后娘娘松柏長青,日月長明,長生久視,福壽康寧!”
太后一頓,下方亦是一靜,主座上的皇帝率先哈哈大笑:“好一個日月長明!直遠快快起來,來來來,你送的是什麼好東西。”
太后看了皇帝一眼,笑眯眯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不悅,她又看了下頭的兄長忠國公一眼,眼裡有些不贊同,皇帝尊她敬她,除了當年執意立沈氏女為後,從不曾違逆她,又何必時時刺探?日月長明這種話也是能亂說的?還是以直遠之口說出。
忠國公笑而不語,眼裡卻寫著得色,看了不遠處的左相一眼。
他就是要讓人知道,皇帝大不過太后,而他們忠國公府宋氏,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和威耀。
左相眼觀鼻鼻關心,斂目而立,只是在旁人沒注意到的時候,飛快看了眼座上樂呵呵的帝王,心裡微微一嘆。
皇帝有雄心壯志他知道,可是自登基之日至今,一忍,再忍,三忍,哪裡還有半點銳氣,而太后、宋氏一派,越發地權柄滔天。
當年的權宜之計、緩兵不動,如今已經成了退讓的常態。習慣這種東西太可怕了,習慣了服軟的帝王,還會有翻身的那天?所謂的時機,又需要等到什麼時候?
和忠國公結盟,似乎也並非他想象的是自絕之路,左右只是舍了一個嫡次女,仍舊可進可退。
沈約的座位也極高,作為被皇后當作兒子養的嫡親侄子,他身份自是尊貴,可有宋秉程珠玉在前,他一身病色卻顯得毫不起眼了。
場內波瀾被他盡收眼底,他卻仍舊不動聲色,似是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只不過無人知曉他的餘光從未稍離座上的帝王,眼中情緒不明。
座上臉上含笑目中卻一派冷情的皇后彷彿看個大笑話一樣看著場中,待看到沈約這副寡淡神情,心中不由一嘆,這個侄兒什麼都好,就是太冷淡了,清淺得不似一個有血肉的人。
忽然,他眉頭微動,似是看到什麼令人驚異的事。
皇后不由得順著目光看去,卻是宋秉程的那樣禮物掀了開來。
不過是……一盆植物,會滴些水罷了,莫非就是有所耳聞的那個滴水觀音?
太后問出了她的心聲:“這就是那滴水觀音?”
“回太后,正是,因這事物開的話宛如觀音,又會滴水,故而得名,太后素愛花草,這植物寓意形貌也好,侄孫想著太后應當會喜歡。”
“喜歡,喜歡。”太后點頭道,人老了,就是喜歡侍弄些花啊草的,這滴水觀音的大名她也聽聞過,“還是栽在水裡的?這法子新奇,聽說這東西嬌貴,不好養活,你這小子是哪裡淘來的?”
杜婉自看到那盆滴水觀音就臉色不對勁,層疊如花瓣的袖子裡,帕子被死死絞在手指上,太后似乎發現了,恍然道:“婉丫頭正是精於花草之道的高手,聽說唯一的一盆便是你伺候活的?”
面對太后讚賞、慈愛的目光,杜婉心虛又激動,狀似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宋秉程。到底是誰?她都沒養活的滴水觀音竟在別人的手裡……
是了,當時她的那盆雖然莫名枯黃了,可畢竟比起其他幾盆要好,一定是她那盆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