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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裹著傷布, 可上面黑一塊紅一塊, 看上去反而更加觸目驚心。
還有傷布並未裹到的上側肌膚, 在小腿上端和膝蓋的那個位置,皮肉都已經發黑髮紫,直到大腿中部顏色才逐漸變淡,轉為較為正常的膚色。
村裡人不像李大夫那麼能耐,可也知道,好端端的面板不會發黑髮紫,能傷成這種顏色,這條腿大機率也是沒救了。
但不還是有一線希望嗎,聽說李大夫給開了藥方呢,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好好在家養傷,跑出來幹什麼呢?
別看原身以前在村子裡人緣一般,很多人還在背後笑他傻,給不相干的後娘以及後娘養的倆弟弟當牛做馬,連帶著把自己唯一的閨女也培養成了宿家的一個小丫鬟。
但背地裡嘲笑歸嘲笑,原身這人性子老實,眼裡只有幹活一件事,從來不和人起爭執,因此你要找一個和他有過節,恨他的,真還一個都沒有。
而且原身雖然在被嘲笑,可這種嘲笑的原因,何嘗又不存在同情呢。
看到他的日子已經過的跟苦汁裡熬出來的一樣了,現在還傷了腿,可能下半輩子就要變成一個跛子,感情豐富一些的,還要為他抹兩滴眼淚呢。
&ldo;有牛啊,你這是上哪去啊?&rdo;
走到半路,宿傲白就被一個婦人給攔下了,他低垂著頭,眼底閃過一絲精明,等抬起頭時,又化作了一臉憨相。
攔下他的是村長家的婆娘,要說這個村子裡誰不怵宿家的秀才娘李氏,村長媳婦馬氏絕對是其中之一。
她男人就不用說了,一村之長,雖說連個正經官職都沒有,可在十里村的範圍裡,村長就是老大,家家戶戶要申請宅邸建房、開荒乃至服役都要透過村長之手。
而且十里村的村長姓王,王在十里村是大姓,王村長同時還是王氏的族長,現在村裡唯一的私塾還是王氏的族學呢,只不過因為王村長的緣故,村裡其他的外姓人也跟著沾了點光。
在宗族意識強盛的當下,王村長在十里村的地位牢不可破,連帶著他媳婦也是村裡婦人中的第一人。
而且王馬氏自己的兒子也爭氣,李氏生了一個秀才兒子不假,王馬氏也有啊,她生了兩個兒子,老大考中了童生,現在在鎮上當帳房,老二幾年前就已經考上秀才了,而且考中的年紀並不比宿友文大幾歲,這些年他一直在王家的族學裡當夫子,一邊教村裡的孩子啟蒙,一邊苦讀,只等著學問到一定火候了,再次下場呢。
本來王馬氏和李氏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可誰讓李氏的兒子考中秀才後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村裡一些眼皮子淺的私底下吹捧她,說宿有文比她兒子會念書,將來保不齊能趕在她兒子前頭考中舉人,因為是私底下閒聊,李氏毫不謙虛,將這番吹捧照單全收。
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反正沒多久這些話就傳到馬王氏的耳朵裡了。
你說,你兒子考中秀才你怎麼高興都沒事,可你有必要踩她兒子一腳嗎,都是當孃的,王馬氏當然心疼自己兒子了,於是李氏就這樣被她記上了。
不過這件事王馬氏並沒有和自己男人說過,因為她男人會覺得她們這些婆娘心眼太小,並不會因為這樣的幾句閒話就在村務上給宿家小鞋穿,王馬氏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氣憤,只等找到時機,讓李氏狠狠難堪一次。
而恰巧,宿傲白因為全知的記憶,知道她們之間這個不為人知的過節。
從在李大夫面前演戲的時候,宿傲白就開始算計了。
李大夫嘴巴嚴,但再嘴嚴的男人也總會忍不住和自己的枕邊人唸叨一句,恰好,這個嘴巴嘴嚴的男人有一個全村嘴巴最碎的婆娘。
而李大夫的那個媳婦和王馬氏又走的很近。
王馬氏著實是個精明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