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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隨著頭皮被掀開的聲響，一個布滿毛細血管的白色腦殼露了出來。

明哥拿出了一個長約30厘米的手持式電鋸，當插頭接觸插座的一瞬間，電鋸發出嗡嗡的聲響。只見他用手慢慢推動電鋸上的按鈕，調整切割片的轉速。明哥眯著眼睛仔細地觀察在高速運轉的電鋸，接著他從解剖臺上拿出了一塊方形的砂石快速地貼在切割片上，伴著極為刺耳的聲音，電鋸在空中打出一串火花。

也就十幾秒的工夫，明哥收起砂石，用&ldo;磨&rdo;好的電鋸靠近了死者裸露的腦殼。吱！吱！當電鋸觸碰到頭骨，整個解剖室內發出了嘈雜的聲響，細小的骨頭碎屑甩在了明哥和我的解剖衣上。

前後最多半支煙的工夫，一塊完整的半圓形頭蓋骨就被明哥從死者的頭部取下，放在瞭解剖臺上。而此時，帶著褶皺的人腦出現在了我面前，一股內臟的腥味鑽入了我的鼻腔。還好我早有準備，否則這種場面，一般人真的很難受得了。

接著，明哥換了一個彎鉤狀的解剖刀，沿著死者腦組織劃了一圈，一顆完整的大腦被從死者的顱腔捧了出來，擺在我面前。

&ldo;跟我想的一樣，子彈應該留在了死者的腦子裡。&rdo;明哥用他那隻沾滿鮮血的右手，指了指人腦上的洞眼對我說道。

&ldo;嗯！&rdo;我無力地點了點頭。

&ldo;等著，我把子彈給你取出來！&rdo;說完，明哥又換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沿著洞口，將人腦切開，一分鐘後，一顆掛著腦漿的銅質彈頭被放在了金屬託盤裡。

我用鑷子將彈頭夾起，走到洗手池旁邊，將它沖洗乾淨，然後把彈頭舉到燈光下，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ldo;是762毫米口徑的手槍彈頭，這種彈頭使用得很普遍。&rdo;

&ldo;能不能透過它確定嫌疑人使用的槍枝？&rdo;胖磊放下相機，走到了我面前。

&ldo;不行，但是我知道彈頭基本上就可以做實驗了。因為知道彈頭的口徑，我就大致知道了這種彈頭的殺傷距離，雖然有誤差，但也在可控的範圍內。&rdo;我回答道。

&ldo;那就好！&rdo;胖磊聽完我的話，轉憂為喜。

&ldo;明哥，市局那邊的射擊實驗室準備好了沒有？&rdo;我轉身問道。

&ldo;你回頭問問葉茜，我讓徐大隊長去安排的，應該差不多了。&rdo;明哥一邊將屍體的胸口劃開，一邊說道。

&ldo;行，我知道了！&rdo;我把彈頭小心地放在物證袋中，轉身離開瞭解剖室。

四射擊實驗

&ldo;給你姑父打電話，問他實驗地點和器材準備好了沒有。&rdo;我一進門就對葉茜喊道。

&ldo;早就打電話過來了，都準備好了。&rdo;葉茜噘著嘴巴回答。

&ldo;你槍打得怎麼樣？&rdo;我歪著頭問道。

&ldo;一般一般，世界第三。&rdo;葉茜甩了一下馬尾辮，自信地說道。

&ldo;哦，對，我想起來了，你是你們年級的射擊冠軍！&rdo;我趕忙奉承道。

&ldo;知道就好。&rdo;被我這麼一誇，葉茜嘴巴一咧，心情好了許多。

&ldo;那正好，我射擊技術那叫一個爛，幫個忙唄！&rdo;我笑著對她說道。

&ldo;本姑娘沒時間！&rdo;葉茜一口回絕。

&ldo;那算了，唉，本來還想教你點兒我師傅的看家本領呢。&rdo;我假裝失望地走到了勘查箱旁邊。

&ldo;什麼？看家本領？&rdo;葉茜一聽，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