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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長遠被遊亦楊的氣勢嚇了一跳,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努力壓抑自己被質疑的怒火,冷靜解釋:&ldo;亦楊,你先冷靜一下。我前幾天不是告訴過你嗎?你家門外樓梯間的監控錄影顯示,從你母親離開家之後一直到起火,期間根本沒有任何人進入過你家,窗外小區裡的監控也顯示沒人爬窗進入。既然排除了外人進入行兇的可能,自然就得出了遊老師自己不小心摔跌的結論了。&rdo;
遊亦楊平復急促的呼吸,漸漸冷靜。他知道,警方當時的推論沒有問題,他們自然不會懷疑是自己的母親‐與死者關係和睦的妻子造成了那個傷痕。諷刺的是,當初警察壓根沒想到的問題‐懷疑楊燕,如今倒是他這個兒子想到了。
遊亦楊沉默,他愈加懷疑打暈父親的不是別人,正是母親楊燕。而母親之所以會在失去父親後積鬱成疾,除了對父親的思念之外,還因為她懷有愧疚。
只是,母親為什麼要打暈父親,因為王茉雅吵架嗎?還是別的原因?
&ldo;對了,老聶,還有一個問題,我爸出事前一天晚上到底在忙什麼,他當時在查什麼案子?我記得他以前也經常熬夜寫小說,但也不至於第二天睡一上午啊。&rdo;遊亦楊心想,會不會是當時遊鈞則正在查的案子為他招惹了禍端。
&ldo;哦,那天的前一天晚上,遊老師陪我加夜班,跟蹤監視一個嫌疑人。我倆被那個嫌疑人折騰了一晚上,跟著他去舞廳酒吧和麻將館,一直到將近早上6點才算完事,所以我們都十分疲乏。我記得那天早上我也睡得很沉,要不是接到了電話得知遊老師出事兒了,我估計能睡到下午。&rdo;聶長遠解釋。
&ldo;後來那案子怎麼樣?&rdo;遊亦楊繼續問。
聶長遠更為感嘆,&ldo;別提了,我們根本就搞錯了方向,那案子破了,原來根本跟那個不學無術的嫌疑人沒有一點關係。鬧了半天,我們那一週都是在做無用功。不過,這也怪我,是我提出了那個嫌疑人很可疑的觀點。其實局裡的同事都不贊同,只有遊老師一個人願意陪我跟進,可到最後才證明是我搞錯了。&rdo;
遊亦楊覺得喉嚨和舌頭都被墜上了一塊巨石,沉重得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他默默結束通話了電話。
聶長遠又打來,也被遊亦楊結束通話,他給聶長遠發了個微信,只有一句話:媒婆痣女人是我爸的初中女同學,王茉雅。
遊亦楊一抬頭,面前除了剛剛一直跟著的樹皮人,還有欒菲菲,這兩人就並排站著,一起無聲面對遊亦楊。
樹皮人緩緩舉起手,又一次做了那個用重物擊打的動作,而欒菲菲則是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個冰淇淋,正準備往嘴裡放的時候,突然全身一抖,冰淇淋掉落在了地上,她的喉嚨處插著一根短箭。
這兩人就這樣,在遊亦楊面前相互配合著,上演了一出默劇。
遊亦楊瞬間明白了這齣默劇的含義。這兩人可以說是息息相關的。
遊亦楊痛苦地雙手抱頭,低低地啜泣著。往事如洶湧的潮水,擊打並淹沒了他。回憶的波瀾平息之後,他緩緩抬頭,正想再去找母親聊天,面前的樹皮人竟然破天荒開口說話了。
&ldo;對不起,我不是你父親,我是個私家偵探,我姓徐。之前我承認是你父親,是因為看你實在太過思念他,所以才說了謊。但我撒謊也算得到了一個意外收穫,那就是後來你母親的話。她的話才是關鍵,被你剛剛一聽而過,注意到卻沒有深究的關鍵。&rdo;
遊亦楊也仿若被一根短箭刺穿了喉嚨,怔怔地瞪著樹皮人,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他的頭腦如將要運轉過度而崩壞的機器,轟鳴聲在耳邊揮之不去。
欒菲菲走到遊亦楊身邊,此時她的喉嚨已經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