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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我懂了，所謂的先後是指在那幅畫上的方位，&l;先&r;就是前面，也就是兩隻主角中的那隻母天鵝，&l;後&r;則是指那些圍觀的配角。武學敏的意思是，她才是情人的真愛，而茉莉不過是一個背景式的陪襯，是後面那些艷羨前方女主角的其中之一。&rdo;聶長遠後知後覺。
&ldo;可不就是嘛。&rdo;遊亦楊有些嘲諷地說，&ldo;這個畫畫的人本意恐怕不是想要表達忠貞不渝的愛情，而是在炫耀自己。否則的話，他大可以只畫兩隻天鵝，取名&l;兩隻天鵝&r;什麼的，可是他卻畫了那麼多隻單個的天鵝與他共處一個湖面。所以我認為，他的情人不止武學敏和茉莉兩個，而他在這些情人之中遊刃有餘，是個萬人迷似的人物。情人們都以為自己就是畫中的女主角，彼此間還會爭風吃醋，甚至對競爭對手痛下殺手。所以最終茉莉殺死了武學敏。&rdo;
聶長遠撓頭，不解地問：&ldo;可既然那幅畫是萬人迷畫的，又怎麼會輾轉到遊老師手裡呢？&rdo;
遊亦楊顫抖著撥出一口氣，低沉地說：&ldo;既然武學敏死後那幅畫不翼而飛，就很可能是被殺害武學敏的兇手，也就是茉莉拿走了。而後，茉莉又把畫給了我父親，諷刺的是，她極有可能說，那是她這個外行為我父親所做的、意為愛情的禮物。&rdo;
聶長遠十分矛盾，猶豫著說：&ldo;你父母的恩愛那是出了名的，我們局裡的人都知道，你們家也是我們大家眼中的模範家庭。而且遊老師還告訴我就是因為他們夫妻相愛至深，不分彼此，兩個人好的就像是一個人一樣，所以才會把他們倆的姓氏結合起來給你取名遊亦楊，意思就是遊鈞則就是楊燕，楊燕就是遊鈞則。我真的不敢想像，遊老師會有婚外戀。&rdo;
遊亦楊苦澀地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尷尬的笑，&ldo;更加可怕的不是婚外戀，而是我父親，他有可能為了這個婚外戀人，故意製造了冤假錯案。他當年已經順著線索找到了兇手茉莉，可是卻因為私人情感徇私舞弊，為了包庇茉莉故意做出錯誤的推理，也有可能做了一些虛假的細節和證據去支援他的推理，最終把一宗謀殺案扭轉成了自殺案。&rdo;
&ldo;唉，是啊，哈江有名的神探又怎麼可能分不清是謀殺還是自殺呢？遊老師認定武學敏是自殺，在我看來，要麼是她真的是自殺，要麼就是遊老師明知是謀殺，卻故意給出錯誤的推論。&rdo;聶長遠本能地抗拒這種推測，但他更加清楚，眼下的局勢這種推測是最為合理的。怪不得剛剛遊亦楊反應激烈，得出這樣的推論，真是難為他了。
遊亦楊的雙手緊握，在聶長遠看不見的地方，右手指甲已經深深嵌入了左手的皮肉，&ldo;我父親，他有可能以為《天鵝湖》是茉莉所畫，畫中的兩隻主角天鵝就是茉莉和他，所以才會把那幅畫當作寶貝掛在書房。唉，如果是這樣，他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我跟母親竟然一丁點都沒有察覺到。&rdo;
聶長遠感覺心上壓了一塊重石，偵辦他親妹妹的失蹤案他還能盡力保持冷靜，可自從他崇拜的神探遊鈞則牽連進來，他就像是背著沉重包袱一樣舉步維艱，甚至本能地牴觸一切不利於遊鈞則的新線索。
但聶長遠知道，這案子絕對不能辦到這裡中止，既然要查，那麼不管真相多麼讓人難以接受，甚至是多麼黑暗恥辱，會給遊亦楊母子帶來多少更大的痛苦，都必須堅持到底。因為真相就是真相，他的任務就是還原真相。這原則也是當初遊鈞則幫他在心中樹立的，堅定得磐石一樣。
&ldo;亦楊，你只是個孩子，而父母有很多事情會瞞著孩子，對外、對孩子都維持虛假的美好。我想，說不定你的母親對遊老師的事有所瞭解。你的確該好好跟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