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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那位大哥似乎得到了些許安慰,看起來沒那麼緊張了。
拍照取證工作已經做完,水下打撈還需要時間。
許天做完了初步檢查,看了眼開始散發氣味的屍體,“寧隊,通知殯儀館了嗎?”
公安局的法醫處太簡陋,根本沒有儲存屍體的地方,一般這種情況會找就近的殯儀館,借用他們的解剖室進行解剖工作,有需要檢驗的部位,再帶回去。
甯越抬腕看看錶,問胡東:“通知到了嗎?”
胡東指指許天,皺眉說:“一起通知的啊,小許騎著腳踏車都來了,他們怎麼還不到?”
正說著,殯儀館的車到了。
從車上下來一箇中年人和一個小夥子,倆人一看這情況臉就耷拉下來。
他們到底見多識廣,倒是不怕,那小夥子一邊戴口罩一邊不情不願地說:“我的天哪,拉了這趟,我們這車都不能要了!”
中年人戴了雙層手套,嘴裡也嘟嘟囔囔的,看來他們以前遇到過這種情況,知道有多難處理。
甯越知道他們平時去拉屍時,除了規定的收費,還會私自收禮金,在他們那行叫辛苦費,放在信封或紅包裡,少的給個五塊十塊,要是主家大氣,給五十甚至上百都有可能。
遇到屍體不好收斂的,他們甚至會明示該給點辛苦費。
可殯儀館和公安局屬於合作單位,別說禮金了,收費都是按年算,現在遇上這種特殊屍體,抱怨也正常。
他也只能道聲辛苦,幫著收拾。
胡東怕叫他抬屍體,轉身叮囑起釣魚的那位大哥。
倒是許天幫著他們把屍體放進大號裹屍袋裡,拉鍊一拉上,大家都暫時鬆了口氣。
那小夥子見許天不怕死人,也不怕髒臭,對他們殯儀館的人態度也挺好,不由心生好感。
“您是?”
胡東這時湊過來誇道:“這位是我們局裡新來的法醫,聽說是高材生,還是法醫專業的。”
聽見高材生三個字,連那個沒好氣的中年人都多看了許天兩眼。
許天忙道:“大家叫我小許吧,以後咱們免不了打交道,還請多多關照。”
小夥子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叫周州,叫我小周就行,那是老李,我們都叫他李哥。”
老李過來打聲招呼,跟許天說:“許法醫,你放心吧,等回去我們先把人放太平櫃裡,看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再過來。”
太平櫃就是殯儀館的冰櫃,好像叫太平間太平櫃就能太平一樣。
許天忙說,“不用,我馬上過去解剖,你們直接推進解剖室就好。”
老李詫異地上下打量著她,這小丫頭年紀輕輕的,可真不一般啊。
“大晚上的解剖這種屍體?不怕瘮得慌?”
許天一笑:“有什麼好怕的,當法醫的都是唯物主義。”
甯越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讓她加這個班,哪想到她居然自己提出來了,他不由心裡一樂。
“說得好,沒什麼好怕的,再說有我跟胡東陪著你呢。”
胡東撇撇嘴,小聲抱怨著:“老大,我剛談的女朋友,電影票都買好了。”
甯越倒也沒那麼不近人情,“那你就去吧,我回頭再叫個人。”
“那倒不用,不過先說好啊,等這案子完了,我之前攢的假期可半天都不能少。”
殯儀車開走了,胡東還在跟甯越討價還價。
甯越尷尬地看看許天,狠狠瞪了自己的副手一眼,“能不能有點出息。”
許天跟他們打過招呼,騎著腳踏車去殯儀館,路上還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準備給家裡打個電話。
她家在棉紡廠職工大院,靠近大門口,打門房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