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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就是誰也不願意為了一個已經腦死亡的人耗費太多的精力,正常人死了像這種沒有人證、物證的案子都難辦,這樣的案子家屬如果不追究,這案子就是正常的腦死亡患者忽然惡化死亡的案子,可如果叢蘭堅持說死因有疑點,他們就會繼續辦,劉警說了半天,幾句話就把實底交給了鄭鐸。
鄭鐸對他說得也都是實話,「我跟叢蘭雖然不熟悉,可從她丈夫出車禍之後發生的事來看,這女人不是三言兩語能唬弄過去的,她又多少有點影響力……」
「多少有點?這案子在網上已經吵翻天了……」劉警挑了挑眉,「她那個微博是誰管的?那小詞給你用的……一口一個相信警方會給家屬一個滿意的交待,客客氣氣的擠兌人。」
鄭鐸笑了,叢蘭的微博原來是她自己在管,出事之後她沒心思管,林嘉木需要處理的法律事務太多,就歸汪思甜管了,小丫頭自從出了少管所就一直泡在網上,沒三天就把時髦詞彙全學會了,再加上在少管所學得那些法律知識,一般人真鬥不過她。
「你也別在這兒笑,最近市裡還有幾個案子,我手裡就壓了兩樁搶劫殺人案,看影片的小吳眼睛都要熬瞎了,十一去老丈人家拜訪差點兒讓指著老丈母孃叫叔叔,這次的案子既然是你找來的,看影片這活就歸你了。」
「憑什麼啊,你又不給我工資。」
「別在這兒跟我提工資啊!我一年賺得那點死薪水還不如你一個月賺得呢。」劉警看了眼自己手裡的煙,「這煙不錯,還有嗎?」
「有。」鄭鐸把一整盒煙都給了他,「你也別總熬夜抽菸了,又胖了吧?再胖下去當心得心臟病。」
「人家都說我胖了有官威,就你看不順眼,案子結了我請你吃飯啊,叫上嘉木和思甜。」
「好。」
能拍到周興國所在病房的攝像頭總共有三個,一個在護士站那裡,稍遠一些,但能看見從左側進入病房的所有人,另一個在右邊走廊盡頭,角度最好,第三個在左邊走廊的盡頭,基本上照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鄭鐸把三個攝像頭的錄影帶都拿到手裡,較準了時間之後開始一幀一幀的放,這個案子比較容易的地方在於案發的時間比較準確,一個已經沒有了自主呼吸的腦死亡患者,脫離了呼吸機幾秒鐘就會有病危警報,鄭鐸看到醫護人員發現情況不對衝過來,記住了時間點,又從後往前看,來往的人裡確實沒有可疑的,護工在那個時間段好像接了個電話,拿了電話到走廊的盡頭跟什麼人說著話,一個清潔工推著車進了病房很快又出來了,在那之後一直到三分鐘後警報響起,一直沒有人進出。
他又把錄影重放了幾遍,在放到第五遍的時候,總算發現了破綻……清潔工穿得是一雙男式的黑色軟底鞋,看著樣式還很奇怪,不像是皮鞋,倒有點像反絨面的,清潔工穿這種鞋實在是太詭異了,醫院裡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白色的軟底布鞋……
他把清潔工角度最清楚的畫面截了圖發到自己的手機上,拿給醫院的人看,醫院的人有些人說是清潔工老劉,有些人說老劉那天不當班,又問了鞋的問題,果然醫院的鞋子是今年統一配發的,所有人都要穿白色軟底鞋,但是清潔工是不是都按照規定穿鞋了,誰也說不清楚。
劉警那邊的例行詢問也陷入了困境,姚琳母女倆個就是哭,再不然就不說話,問急了直接反問劉警:「就算我是謀財害命,我跟周興國的孩子還沒生呢,他死了我有什麼好處?」
是啊,姚琳有什麼好處?現在她是懷孕狀態,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婚內懷的,理所當然的遺產要保留屬於遺腹子的份額,問題是她跟周興國沒有合法的關係,想要「保留」遺產,都得要羊水穿刺拿到孩子的dna證明是周興國的,然後經過漫長的法律程式,在孩子順利出生並成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