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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義鬱悶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捂在腿上哭泣的劉飛飛。
他倒不是因為對劉飛飛有感情而鬱悶,而是投入的食物成本讓他得到了虧損的回報。
待劉飛飛哭了一會,便扭頭問向周義:“兄弟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不知道,包紮一下傷口吧。”周義從揹包中掏出一卷紗布扔了過去。
“我可以幫下我嗎?”
“嗯。”周義看著劉飛飛無助的眼神,猶豫了一番最終決定過去親自包紮。
“兄弟我還有救嗎?”
“你不用害怕,既然我們免疫了第一次感染,這次說不定也能免疫。”周義看著對方安慰道。
“嗚嗚嗚我還不想死啊”
“沒事的,有什麼不舒服就告訴我。”
“腿麻頭暈”
“正常,這是失血的症狀,好了,我先扶你回去休息。”
周義將紗布繫好,便扶著劉飛飛回到了家中
中午12點,距離他們二人回來已過去了1個小時,躺在床上的劉飛飛意識開始變得有些昏沉。
“兄弟,我我好像發燒了,退燒藥電視櫃”
“我去找。”
周義起身說著,低頭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劉飛飛的這次受傷,對他而言並非是一件壞事。
至少他可以從中判斷出是否會被二次感染,或是受傷後的感染時間。
而在劉飛飛出現發燒症狀後,他基本可以斷定這是感染的前兆,至於多久發生變異還有待考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喝下退燒藥的劉飛飛已然昏睡了過去。
“劉飛飛你還好嗎?劉飛飛!?”
周義起身嘗試呼喚著對方,見沒有反應,便摸出卡在腿上的匕首上前觀察了一番。
短短一個多小時,床上的劉飛飛已是面色蒼白,身上的血管逐漸變為黑紅色若隱若現。
“啊”
就在他觀察之際,原本沒有動靜的劉飛飛忽然開始低吼掙扎,口中還在不斷流出一些不明液體。
“你怎麼樣?”周義抓著他的衣領晃了晃,試圖做著最後的呼喚,不過最終事與願違。
周義皺緊了眉頭,緊握匕首的右手抬了又落,經過一陣心理掙扎後還是扎向了對方。
看著停止掙扎的軀體,周義有些失神的後退了幾步,緊接著癱坐在地,腦海中迴響起他們剛見面時的對話:‘活著的人,難免要在失去中生存。’
靜默了片刻,周義發出一聲悲嘆,隨之起身將被子蓋住了屍體,便拿起桌上的收音機和上午帶來的食物離開了房間。
傍晚時分,周義蹲在家中數算著自己剩餘的物資。
生米:三十多斤,肉類罐頭:十罐,純淨水:二十七瓶,月餅:三塊,牛奶:一箱,奶粉:一罐半,壓縮餅乾:一箱未開封,速溶電解多維:一盒。
這些物資,已是他們整棟樓除了一層以外的所有物資。這些雖然看起來很豐富,但實際上卻始終離不開一樣東西,那便是水。
煮米需要水,兌奶粉也需要水,就連日常口渴還要喝水。
就目前而言,這三十多斤生米已無用武之地,二十七瓶純淨水,一瓶六百毫升,他每天至少需要消耗兩升半純淨水來維持大量運動,
“時間不多了”周義喃喃唸叨著,隨手撕開剛從四樓家拿下來的牛奶喝了起來。
他將收音機調至到紙上記錄下來的頻率,隨後放置在窗臺處靜靜等待著接收訊號。
“歐米迦,聽到請回復。”
“我在阿拉法,你又整整忙了一天。”
“是啊,我可不想坐以待斃。”周義揉著眉心說道。
“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