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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柳雲青大殺特殺的時候,一道術法悄無聲息往柳雲青攻去。
這術法綿軟無力,就算柳雲青站著不動,都不會對她造成傷害,頂多不過掀動她面前的靈氣。
顯然發出這道攻擊的人,本身就沒想著,要傷柳雲青,而是要打斷她的“頓悟”。
可惜的是,入境和頓悟看起來情形相似,但實際情況完全不同。
頓悟完全不能被打擾,一旦被打擾便會中斷。
入境就不同了,此時就算不周山崩於前,已經入境的人也是看不到的,他們只會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此時柳雲青正是這種情況。
察覺到有靈力靠近,一道箭矢便精準的順著靈力來的方向,射向它的主人。
那人自以為手段隱蔽,下一瞬就覺懾人的威勢,伴隨灼燒得人面板髮痛的熱浪而來。
動手那人已經被嚇傻,愣是忘記自己是個修士,就那麼呆愣愣站在原地,看著那靈火凝聚的箭矢,直插自己咽喉。
“嗤——”
像烙鐵插入冰塊,像鋼釘戳破牛皮鼓,也像冷眼的嘲笑聲,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嗬……嗬——”
那人只覺咽喉處一燙,意識便模糊飄散開去,屍身則如那些被射殺的妖獸,轟然倒地。
閉不上的雙眼望向鋪滿火焰的天空,最後的意識,竟然是慶幸死得痛快。
畢竟,他都沒怎麼覺得痛。
死了的人不會痛,但活著的人會怕。
蠢蠢欲動的,可不止剛剛死掉的那個,只是他動手比較快,柳雲青的回擊更快而已。
看到那人的下場,其他人別說暗中攻擊,一見柳雲青快要靠近,就自覺讓開空間,生怕被當成妖獸無差別攻擊到。
這都是這些人的想當然,柳雲青此時看來確實渾然忘我,沉浸在拉弓放箭的各種技法演變中,實際上對外界的感知還在。
她當然知道,自己剛剛殺掉的是人而非妖獸。
但那又怎麼樣呢?
畢竟先心懷惡意的人,可不是她。
為著想傷害自己的人,而刻意停下可遇不可求的機緣,上輩子的她都不會答應,何況這輩子?
柳雲青放任著身體這一刻,對外界環境的感知,放任自己的體內的力量,發出最順其自然的進攻,踩著如山的妖獸屍體一往無前。
待她走出更遠的地方,閃避開的眾人中,才有人訥訥發問:
“這,這妖獸咱們還殺嗎?”
聽到這話,有人嗤笑出聲:
“你殺了妖獸,那殺神殺什麼?殺你啊?”
其他人聽到這話,發出滋味難明的複雜笑聲,但始終沒人再多言,只在柳雲青殺遠之後,跟在她後面往前走。
他們想看看,這散修真如一個人,能不能將這狩獵賽場殺穿。
很顯然是不能的。
因為這樣的殺神還有另一個——正是柳雲昭。
跟在柳雲青身後過來的那群人,看到的,便是對面和這邊不差多少的妖獸屍山。
若說柳雲青這邊的妖獸,死得乾淨體面,甚至相當安詳,那柳雲昭這邊的妖獸屍身,則是被一層細絨一樣的清霜覆蓋,有種死亡獨有的悽美。
不過這細絨一樣的冰,美則美矣並不持久,灼熱一至便化開表象,露出包裹其中的烏糟。
但這些在此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模擬的獸潮,就這樣被兩個殺神,殺成了普通狩獵賽場。
而此時,時間已經過去好幾日。
修士築基後沒有飢飽,時間概念也淡薄,直到兩人殺得主動停手,那些帶著各種心情圍觀的修士,也跟著兩人如夢初醒。
再一看半個月的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