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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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不遠,卻又不是很搶眼的一條巷子裡。打眼一看,很多人會以為是京郊富裕人家、外省官宦子弟或者世家大族在京城置辦的宅院。然而,及至進到其中才會發現原本別有洞天。這進宅院外面看著沒有多大,裡面走進去就是與向個宅院都是相通的。就連拓撥瑾這生於皇家,見多經廣的也不得不暗自驚歎: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幾個人四處活動的這一、兩日內,林如海已經搞清楚了太子的兵力和原來錦衣衛統領及一些不配合太子的錦衣衛的所在。北靜王水境也已經帶著兵馬駐紮到了離京城不遠的地方。京城內外的形勢已經是劍撥弩張、一觸即發了。按照之前的計劃,先由水溶聯絡原來的部下,去對他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而對於箇中原本就是太子的人的那部分人則出其不易,攻其不備,能拿下就拿下,不能拿下的就現場擊斃。
而四皇子拓撥瑾則是和不空、黛玉二人一起潛入皇宮,等水溶這邊的訊號而動。成功,則擁戴皇上掃除判逆;不成功,則想方設法救出皇上。
隨著夜色的臨近,金陵城瀰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氛。新任的皇上拓撥哲心裡並不輕鬆,錦衣衛雖然早安插了自己的人,卻也不過是靠著暗中下毒,才拿下了整個錦衣衛;也不過是靠著這個才勉強讓這些人為自己賣命罷了。而日漸臨近的北靜王大軍卻讓新皇寢食難安。鎮南王雖然加緊了動作,可水溶、拓撥瑾兩人也不是吃素的,再說還有長江天險。一時之間,鎮南王想向北再推進一點兒也難。再說,遠水也解不了近渴,若真等著鎮南王來了,只怕這江山已經不定是誰得了呢。何況,鎮南王之所以與自己合作,窺視得不還是大夏朝之萬里江山嗎?十之**的就是引狼入室了。
新皇拓撥念並未進駐太上皇拓撥哲原本的昭和殿,而是啟用了不遠處的景陽殿,或者是因為這皇上當的手段不是那麼光彩。拓撥念這幾日都未曾安睡。雖然景和殿四周佈置了密密麻麻地心腹高手,拓撥念依然是夜不能寐。左相柳道元,雖然暫時控制了朝政。可這表面平靜下面的暗潮洶湧卻更加地令人不安。除卻一些原本就是太子一派的大臣外,另外的一些大臣開始消極怠工:磨洋工、不幹活或者陽奉陰違的狀況愈演愈烈。至於軍隊,卻似乎全然不在掌控。
就在拓撥念輾轉反側之際。突然有見新任的太監總管福海公公匆匆地小跑著進來了,臉上是強自掩蓋的驚慌。拓撥念原本就沒有睡著,不過為了明日的政事,強行讓自己躺著養養神罷了。當福海推門進來時,拓撥念就已經睡意全無,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沉聲問道:“何事如此慌張?!”滿是不悅與責備。福海在太子身邊服侍已有多年,聽得這口氣,知道主子已經生氣了,忙快走幾步,跪倒於拓撥念床前道:“皇上請恕罪!驚憂了皇上好眠,奴才罪該萬死…”拓撥念自然知道這福海此時敢擅自闖入自己的寢宮,必然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說究竟出了什麼事?!別扯這一堆有的沒的!”語氣中除了不耐還有焦灼。
福海不敢再妄自辯駁,忙道:“外面錦衣衛報:北靜王水境率領西北十萬大軍開始攻城了。”
“什麼!?”拓撥念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北靜王反了不成?!難道他不知道這是誅九族的死罪嗎?!”拓撥念臉上是不敢置信的震驚與恐慌。接著抓起福海的衣領道:“你說得可是真的?”福海被揪住衣領,險些喘不過氣來。終於順過一口氣,方道:“奴才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謊言。”拓撥念聞言,赤足跣頭,頹然跌坐於床上。難道,自己這個皇上就只能當這麼幾天嗎?不!不對,自己手裡還有一張王牌:太上皇!投鼠忌器,他們總會顧忌幾分吧?北靜王可是太上皇的踏實擁擠者。對,還有北靜王妃,嗯,還有北靜王世子妃。就算是他不顧忌太上皇,自己的家人他總是要在意的?
拓撥念為自己的急智而甚感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