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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剛落,意識到什麼,罵道,「艹,他那大伯母是不是又幹了什麼噁心事?」
於瑾大伯母不做人已經很久了,這些年來,說是於向強照顧於瑾,其實和租房沒有任何區別。
他還未成年,可學費、生活費他們一毛未出。甚至這四年來,於瑾從來沒有在家吃過一頓飯。
到底是於瑾唯一的親人,卻做的如此絕情刻薄。
這要是擱在他身上一天都忍不了,可於瑾竟然還住了四年。
如果連於瑾都忍無可忍了,那必然是那家人做的實在是太過了。
季同給他簡單講了經過,順便說了陶昉的事。
付與從一個勁兒的搖頭,「栽了,於瑾這他媽是徹底的栽了啊。」
「可不嗎?」季同拍了拍他胳膊,「可是難啊,這還沒開始呢,困難就已經來了。」
「什麼困難?」付與從不解。
「很簡單,人失聯了。」
「啊?」付與從脫口而出,「那找啊。」
「你還真笨?」
季同嫌棄的看他,「這種情況下能發生什麼事?」
「什麼?」
季同做了個手勢,「家長介入,棒打鴛鴦。」
付與從總算是反應了過來。到底是他之前想的簡單,忽略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雖然在他們眼裡,於瑾已經相當優秀,可陶昉的家庭背景實在太高不可攀了。
權貴豪門的子女,人生大事哪能隨心所欲呢。
倏然間,付與從明白了於瑾為什麼在工作室不分晝夜的拼命。
那肆意如風的少年,何曾如此義無反顧過。
十七年華,臉龐還尚青澀,肩上卻扛起了難於登天的重擔。
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 —
他想要那個姑娘。
此時,在太平洋的彼岸。
陶昉躺在病房上,她面板蒼白透明,因為眼眸低垂,長而卷翹的睫毛耷拉下來。
昔日鮮活的靈氣消散,此時的她彷彿一朵耷拉的蓮花。
她縮在病床上,走廊外陶霽用一口流利的美語和醫生們交流,可惜門關著,她只能聽到模糊細碎的聲音。
這幾日她大大小小做了許多檢查,雖然陶霽不告訴她原因,但是陶昉她不傻。
所有的檢查專案都和心臟有關。
她有先天性的心臟病,病情複雜且兇險,大大小小做過好幾次手術。
但是她自己也清楚,她這顆心臟並沒有治癒。
說到底不過是一次次在鬼門關裡和閻羅王周旋搶命。
外人傳的很對,如果不是因為生在陶家,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小時候她簡單跑幾步都會喘不上氣,三年前做了一次手術後身體穩定了許多,後面陶昉每隔一個月就會回醫院檢查。
因為三年來她幾乎沒有再犯過病,漸漸的,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有心臟病這件事。
可是這幾天她細細回想,才發現自己漏掉了很多細節。
比如為什麼陶霽不贊成她去上學,為什麼每次檢查完醫生都要支開她,還有陶霽有時候會很反常的盯著她看,以及眼眸裡洩露的神情。
陶昉蜷縮在病床上,把小臉埋進腿間。
她開始慌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給她檢查的不是陳醫生?為什麼陶霽要帶她來美國?
走廊的交談聲停了,陶霽開門時視線落在了病床上。
他站立著,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
才慢慢的走進來。
陶昉沒有抬頭,把臉埋在腿裡。
「怎麼了?」陶霽站在她面前,問,「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