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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所謂的父親面前沒有掩飾他的情緒，笑得十分暢快，漂亮的眼眸裡沒有柳笑凡想像的恨意，那裡面，彷彿是結成了千年寒冰般的冷漠，&ldo;父親，哈哈，柳笑凡，你真是可笑至極，你真是我見過最可笑的人。&rdo;
&ldo;放肆！&rdo;若是之前柳笑凡還在拼命地壓制自己的怒氣，想要和對方好好談談，在他看來，總會有辦法解決的，要知道做出這樣事情的若不是他最看重的兒子，他會在第一時間將其拋棄，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對方身上，哪裡想到，他想要保住對方的心，完全不被理解，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壓抑著的憤怒在對方的挑釁下直接爆發，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書桌上，站起來時因為太用力椅子翻在地上，原本平靜的表情被怒火所取代，&ldo;你別以為我真沒辦法。&rdo;
&ldo;你當然有辦法，不過是再一次犧牲一個兒子而已，你又不是沒做過。&rdo;彷彿沒有看見對方的怒氣，柳無岸繼續刺激柳笑凡，&ldo;大齊堂堂的丞相大人，只因為兒子是個傻子，便將其放棄，那可是你嫡親的兒子。&rdo;
柳笑凡一愣，神色有片刻的不自在，隨後恢復平靜，&ldo;既然你還記得，那你就該明白，無論是誰，在那個時候都會選擇救皇子而不是。&rdo;
&ldo;而不是什麼？&rdo;見柳笑凡沒有繼續說下去，慢悠悠地站起身來，在他的對面停了下來，笑容裡的嘲諷更甚，&ldo;而不是傻子般的兒子嗎？呵呵，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時候你本來可以將所有人都安全救下來的，可為了拋棄你身上的恥辱，也就是你那傻兒子，後面突然出現的變故實際上都是你自導自演的。&rdo;
&ldo;你！&rdo;此時柳笑凡眼裡的震驚怎麼也掩飾不住。
&ldo;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rdo;對於柳笑凡此時的表情，他很是滿意，雖然這樣他能感覺到自己異常冰冷的心，但感覺至少不會像面對司月母子那般的難受，&ldo;為什麼有人能為了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而犧牲性命？為什麼又有人狠心地弄死自己的親生兒子，就因為他是傻子？&rdo;
&ldo;所以呢？就因為這樣，你就要報復丞相府？&rdo;許是因為太過震驚，強製冷靜下來的柳笑凡臉上有些不可思議，&ldo;你瘋了嗎？大好的前程不要，就為了報復丞相府？&rdo;
見柳無岸嘲諷的表情依舊，完全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深吸一口氣，&ldo;好，好，就算你恨我們所有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無論這次太子的結局如何，不管我們丞相府會不會如你所願，以皇上對太子的看重，你都死定了？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吧。&rdo;
&ldo;再清楚不過了，但那又如何？&rdo;柳無岸無所謂地說道：&ldo;死的是柳無岸，而我，並不是。&rdo;
聽了這話，柳笑凡臉上的表情很是僵硬，身體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面前的人，恍然之間，覺得對面相處了這麼些年的兒子是那麼的陌生，像是過了許久，其實也就眨眼的時間，&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你不是？&rdo;
&ldo;呵呵，相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嗎？就是你想像的那樣，況且，在你這個親生父親都要自己那傻子兒子的命時，你以為那麼小的他還有命在嗎？&rdo;柳無岸臉上的笑容終於帶上了一絲解恨的暢快，黑亮的黑眸卻是冰冷得可怕，&ldo;你知道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嗎？全身都是已經化膿腐爛的傷口，四周都是蒼蠅蚊蟲，就是那個時候，他臉上都還帶著笑容。&rdo;
看著柳笑凡因為他的話逐漸變得鐵青的臉，柳無岸卻沒有停止，&ldo;對，就是你一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