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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黃衣女子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一般。
慕容遮聽到這些話卻不由長嘆一聲,停頓許久,方才出聲勸慰:&ldo;世間萬事萬物何其紛繁,依依,你又何必執著於一物?&rdo;
&ldo;哈哈哈!只有我……執著於一物!&rdo;話說到最後,姚依臉上的冷笑已成了苦笑。
&ldo;有什麼可執著的呢?畢竟分易分,聚難聚,愛與恨,千古愁!&rdo;慕容遮說著竟就唱了起來,&ldo;來易來去難去,數十載人世遊!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來來來,逸兒,杯莫停,杯莫停!&rdo;
柳逸看著慕容遮遞過來的空酒杯,知道他已是醉了。卻見慕容遮點了點頭,又絮絮叨叨地說:&ldo;劍意行空,而空為何物?禪宗有雲,空亦色,色亦空,空空□□,無色無空,無色相而人本一。&rdo;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眼中已瀰漫著空濛霧氣,面上笑容忽又帶了點促狹的意味,卻問,&ldo;那麼,你與她又有什麼區別?&rdo;
&ldo;往日……你還說我是獨一無二的,是你生命中的唯一……現在、現在竟然說我和她沒區別?&rdo;姚依氣得眼睛發紅,之前強裝起來的冷漠疏離一時崩塌,只剩下滿腔怒氣,一股腦地將酒杯酒瓶全摔了。
一時只見場中碎瓷片四處飛濺,慕容遮緩緩退了半步,一言不發地抬起袖子,卻將那堆碎瓷片一一擋落。
柳逸本想側身推開,但由於身體尚還病弱,一時反應慢了許多,身上的白衣便被酒水打濕小片,頭頂上還落下了一塊碎瓷片。
慕容遮伸出手來,輕輕撫上柳逸的頭,小心地將那塊碎瓷片拿走。
姚依白了慕容遮一眼,側過頭來便凝視著柳逸,卻見少女白衣雖然沾濕,但仍然眉若遠黛,目點寒星,發如濃墨,整個人似蘊藏著極深的光彩,越看下去,姚依越發地不得不承認……她實是動人之至。
所以姚依便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著柳逸走過去,俯下身子居高臨下地冷冷地望這她。
柳逸驟然看見年輕女子精緻的面孔在自己眼前放大,心裡不由一慌,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姚依冷冷地問道:&ldo;你離開他,我就讓你進入飛來宮,如何?&rdo;
慕容遮很快擋在她和姚依中間,問道:&ldo;依依忘了玄門的直薦資格麼?&rdo;
&ldo;慕容遮!&rdo;姚依尖銳刺耳的聲音已近乎哀嚎,眼眶裡淚水朦朧,&ldo;大家都說玄門放著直薦資格不用,是不想送人來飛來宮。沒想到……你不是不用,卻是留給佳人了!&rdo;
慕容遮嘆了一聲:&ldo;別哭了。&rdo;
&ldo;唉……其實……&rdo;柳逸見這姚依雖然蠻橫了些,確實也頗為可憐,便忍不住開口想要暗示幾句。
慕容遮卻伸手將她嘴巴捂住,壓低了聲音說:&ldo;逸俠,可要言而有信。&rdo;
柳逸頓時沉默了,對,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而若沒有她,慕容遮也未必不會去找別人來替代,比如之前的陸水緣。
而姚依望著慕柳二人親暱細語之態,只覺得這倒顯得她成了多餘的人。她不禁悲憤難抑,方才的盛氣凌人頓時皆數褪去,獨剩下一派黯然決絕,揚聲道:&ldo;好,我走!&rdo;
話落,黃衣女子拂袖離去。
洛河的水一向冰冷,再加上洛河之畔的樹林遮蔽了白日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