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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淑甯性子慢倒不覺意,只是梁淑儀心裡倒是翻了苦海,平日裡生龍活虎的人困在轎子裡七顛八晃地,蔫兒在那渾身不自在。
這會兒簾外踢踢踏踏來了串馬蹄聲,梁淑儀以為是父親有事來交代,忙得揭起來去看,一探頭,卻是覃家那小兒子,堆了一臉笑和善地問,「淑甯妹妹呢?」
梁淑儀討個裡外裡沒趣兒,轉頭乜了旁邊人一眼,梁淑甯這會兒才抻了背搭腔,「何事?」
這姑娘生得本就好看,今日外出上香又稍作修飾,只添了層胭脂那麵皮便林檎果一般,水色嬌嫩,見她葡萄似的大眼正朝自己眨巴,覃嘯陽瞧了咧開嘴,兩顆虎牙在陽光下露出來,淺麥色的麵皮上顯出幾分孩子氣來。
梁淑甯心裡想的卻是,既覃嘯陽來了,那倪若姐姐也定來,只是不知在這一路的哪頂輦子裡。
那覃小公子閒不住的一顆心,府裡的馬車在後頭,嫌急悶便騎著馬兒前後溜達,眼尖瞧著前面小廝眼熟,上來一問果真是梁府的輦子。像只關不住的鳥似的,兩腿一夾,引了馬繞過與梁淑甯這邊來並行。
兩人就隔了一道簾子,覃嘯陽騎在馬背上架勢正,倒比他平日裡站坐懶懶散散的要有樣不少,雖說年紀還小,可這未來封侯拜將是遲早的事,梁淑甯看他的眼神裡捎帶了一絲肯定,就像是看著自家小輩日後指定有大出息一樣。
覃嘯陽也感覺到她投來的目光,在馬背上復挺直了脊背,喜滋滋地想,馬背上的小爺誰任看了不得贊一句瀟灑俊逸。
「前日託你哥哥遞的東西還喜歡嗎?」覃嘯陽在馬上,歪著腦袋問她。
梁淑甯坐轎裡,乍一聽有些迷濛,「嗯?」第一反應卻不是東西為何物,而是「託了你哥哥」,這指的豈不就是周雙白麼,倒教她頓生不安來。
覃嘯陽看她一臉茫然,撓了撓頭,敢情這個周雙白一點都靠不住,心裡頭正悶呢,一揮手,「得,那改日我再重買一個給你。」
梁淑甯被他說得雲裡霧裡的,聽他嘴上又這麼允,也來不及追究那許多,忙道,「上次你同倪若姐姐來探我病,我心裡感激,定不要再破費了。」且他們這年紀也快不能算小孩子家,這樣私下授受傳出去總歸不好聽,覃嘯陽性子磊落不拘這些,可既然她懂就不得不提醒他。
梁淑甯特意探了頭出來交代他,瞧著略微鄭重,陽光下那黝黑的瞳仁裡亮亮澈澈的,覃嘯陽都能瞧見自己的影子,一時不察手上就忘了引馬,往後落了兩步,反應過來又夾了馬肚子攆上來,嘴裡咕噥著,「你若喜歡了就不叫破費,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以後一樣樣兒送你,可好?」
那覃嘯陽說完,沒頭沒腦地加了一鞭子就躥了,只有他自個兒知道心裡跳得不正常,再加上臉上燙腦子暈,怕是病得不輕了。
「哎?」梁淑甯來不及攔他,看他背影逃也似的溜了,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想著和小孩子總是難說得通。
知道覃嘯陽對她好,這份好仗義又單純,可梁淑甯不想受也不能受。
說句私心的,她不想遂了父親那份鑽營的心思,更無意去攀覃家的高枝兒,對於未來其實她心裡是有些打算的,自從上次在祖母那兒吃了一頓家宴就生出這個心思。
將來總要回揚州老家去,買個靠水的別院,院後頭不種花弄樹,壘一垛泥牆根兒,撒上一把菜籽兒任它長,最好能纏上幾枝木蓮藤,再從外頭引了水進來砌成小池,上頭養幾朵水蓮,下面遊幾尾紅鯉,夏天打著羅扇剝蓮蓬米吃……
「哎喲,我的腰誒,總歸到了。」梁淑儀瘸了瘸身子,痛呼一聲打斷了她飄遠的思緒。
前頭韁繩一緊,轎子便駐了腳,梁淑儀起身還故意擠了她一下,搶先踩了腳凳下輦子,像是一路上悶壞了。
一家人上過香,梁植向來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