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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肆虐,將楓林中的落葉吹散漫天,連同還未完全融化的殘雪隨著落葉一齊飛舞,濺落在陸龍雪的身上。
衛缺用手拂去那些乾巴巴的碎葉,輕輕掀開蓋在身上的那層布,下面是一張略顯不安的臉,她雙目緊閉,粉黛已淡,再也看不到昔日芙蓉一般的神色。
眼淚突然衝破眼眶,侵佔了衛缺的臉頰,他輕輕撫摸了一下毫無血色的臉,一陣冰涼透過肌膚,同時念道:“陸師姐,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但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想辦法給你報仇。”
張採荷在一旁支開了其他墨山弟子,對身邊的銀遐雩說道:“乖徒兒,你去找你的丁師姐去,我有話要單獨對他講。”
銀遐雩迫於師傅的威嚴,還是不情不願的鬆開拽住張採荷的手,跑出一旁去找丁疏棉去了。
衛缺抬起頭,眼前之人著一身海豹色道袍塑身,容顏淡雅,卻露出些許莊重,她看起來十分憔悴,顯然也是因傷心過度所致。
“陸龍雪的對手會使一種極為陰狠的掌法,不知出自何門何派的武功,要想報仇不是那麼容易。“
“衛少俠,你和龍雪的事丁疏棉已經同我說過了,我無法理解你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友情還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以我的意願,我固然是反對,如果換做別人,哪怕是我另外四個徒弟,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是因為她是我的女兒,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疑惑,但我還是請你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張採荷此話一出,卻看到衛缺並不十分驚訝,問道:“你為何不感到奇怪?”
衛缺此前在晚山寺翻閱宗室書冊之時看到過張採荷的記載,已對陸龍雪的出身有些猜測,此時張採荷道出真相也就不足為奇,只是他不能當面說他看過那本宗室記錄,於是說:“之前我已有些猜測,果真如此,但前輩你放心,她是您女兒這件事我絕不說出口。”
張採荷淡淡說道:“她至死我也沒有將這個秘密告訴她,只怕她揹負太多。”
說完從背後拿出那把火醴澄花,遞給衛缺說道:“還有這把劍,你拿去吧。”
“這如何使得?”
“我雖然捨不得,但龍雪說過要把這劍交給你,留在我這裡也徒增傷心罷了,這把劍是她出生之時,我的恩師徐海花送給她的禮物,並給它取名叫做火醴澄花,希望你好好保管。”張採荷說道。
“回去將她安葬之後,我就將墨山交給丁疏棉,至於你,我並不指望你能給龍雪報仇,你也不必執著於此,從此之後,望你能遠離墨山就好,只因墨山太小,不能承受一絲的動搖,希望你能理解,別的我已無他求,你拿著它走吧。”張採荷看了看眼前的劍,心中戀戀不捨。
這把劍通體銀白,似仙鶴唳天,劍柄之處鑲著一枚紅色寶珠,如鶴目一般,只不過劍身比一般長劍要短,可能是為了讓年幼的陸龍雪便於使用的緣故,整把劍在寒風之下透亮奪目,衛缺小心翼翼接過火醴澄花,雙手輕撫彷彿陸龍雪的音容猶在眼前,張採荷閉著眼睛轉身,心中念念不捨,不忍直視。
衛缺將劍立於胸前,拱手說道:“陸師姐與我相識的時日雖不多,但我已經把她當作最親密的朋友,雖然她已經魂歸萬里,但永遠活在我心裡,這把劍就是她生命的延續,我一定會好好守護下去,您放心,今日之後,我就啟程北上,等找到我師傅的女兒後,我就打算離開訓國,不會給墨山還有天下武林添任何麻煩。”衛缺說完,向陸龍雪的遺體深深鞠躬三拜,轉身離去。
“等一等,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一定要去京城賀泉的住處看一看,這是龍雪臨終前對你的囑託。”張採荷望著衛缺的後背說道。
“多謝。”衛缺心想這一定是陸龍雪向狄慎所打探出來的訊息,定有大用,他心中更加悲憤,頭也不回,抱起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