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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沒回簡訊,也沒去拿門票。
身體疲累至極,出了一身的汗,她洗了個澡,走路都虛,睏乏得很,躺在床上漸漸沒了意識。
睡得昏沉,像掉進了旋轉的萬花筒裡,模糊地聽見萬花筒外奶奶來叫她吃晚飯,她好像回應了又像沒回應。
奶奶見她睡得熟,只當她是累了,讓劉姨給她留了飯菜,隨她繼續睡。
半夜,奶奶起來上廁所,順道去廚房看了看,發現讓劉姨留給鹿呦的飯菜是一點沒動。
心裡頓時突突的,生出不太好的感覺,於是進了鹿呦臥室,開了燈也不見鹿呦有動靜。
按理來說,早該不滿地哼哼了。
奶奶走到床邊一看,才發現鹿呦臉色不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感受到過高的體溫,心中一驚。
她連忙趕去保姆房叫醒劉姨:“小劉,體溫計在哪兒呀?我,我怎麼摸著喲喲額頭,感覺像是發燒了。”
劉姨立即起了床,拿出醫藥箱拎到鹿呦房間,用電子體溫計給鹿呦量了體溫。
“滴”的一聲,劉姨拿起體溫計低頭看溫度顯示,奶奶翻著醫藥箱的手停下,著急問:“多少度?”
“387。”
奶奶急道:“沒退燒藥呀!”
“您別急,我來打電話問問月老師有沒有藥。”劉姨邊安撫著焦急的奶奶,邊給月蘊溪撥了電話過去說明了情況。
結束通話電話後,劉姨說:“月老師說她等會兒給送過來。”
“行,我去門口等著,你拿那個酒精溼紙巾給她降降溫先。”
很快,門鈴被按響,奶奶立馬開了門。
門外月蘊溪睡衣都還沒換,高高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細框眼鏡,一手抓著藥和退燒貼,一手拎著剛收起的傘。
蜿蜒的水珠沿著傘面往下洇在地面。
她身後濃郁的夜色裡,雨聲喧囂。
才發現外面又下雨了,奶奶歉然道:“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下這麼大雨,還把你叫過來。”
“沒事的,奶奶。”月蘊溪往裡看了眼說,“我進去看看呦呦可以麼?”
奶奶側過身給她讓出進門的道:“進來吧。”
月蘊溪把傘立靠在外面的牆邊,進了屋。
跟著奶奶走到鹿呦臥室門口,月蘊溪不由自主慢了半步。
第一次進鹿呦的房間,無暇多看,她的注意力都被床上的身影攫取。
鹿呦躺在床上,蓋了條輕薄的空調被,睡相看著安穩,額上卻是沁出了細汗。
劉姨拿來一杯水,杯口冒著嫋嫋熱氣。
月蘊溪摸了杯壁:“太燙了,有涼水麼?”
“沒呢。”
劉姨又拿來一個杯子,兩邊兌了幾輪。
月蘊溪試了其中一杯水,覺得溫度可以,才拆開藥盒抽出鋁箔板。
期間,奶奶擦了鹿呦的頭上的汗,柔聲叫醒她:“喲喲,起來把藥吃了。”
鹿呦眉頭緊皺,閉著眼睛強撐著坐起身,耷拉著腦袋,伸手拿藥接水,像沒上油的機器,動作遲緩地就著水把藥吃了。
吃完,放下水杯,又同放了氣的氣球一般,癱倒回床上。
月蘊溪拆開退熱貼包裝,俯身,輕柔地撩開她額前的碎髮。
手猛地一僵。
鹿呦柔軟的臉頰正輕輕蹭在她掌心。
月蘊溪的神經彷彿一根被揉撥的琴絃。
鹿呦迷糊呢喃:“奶奶,去睡覺,別管我,我過會兒就能好。”
月蘊溪蜷了蜷指尖,啞聲應“好”。
奶奶聽見聲,沒聽見內容,問道:“她說什麼呢?”
退熱貼一貼好,鹿呦的頭便歪向了另一側。